江月月攥着战国大刀的手没抖,甚至指尖都稳得很。
刚才被女人的话激起的那点怒意,早被她压进了骨子里——身体刚从变异边缘退回来时,
她就发现五感敏锐了不止一倍,力气也大了三成,连精神力扫过物体时,都能隐约“摸”到对方的薄弱处。
此刻她盯着楼梯口的肉墙,精神力像细针一样往蜈蚣手的连接处扎——果然,那些青黑色的筋肉看着结实,实则在每节“蜈蚣尾”的衔接处有层薄皮,刚才砍断那只手时,刀刃就是从这地方劈开的。
她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大刀,心中快速盘算:“用它砍石头,感觉有点小心疼,这会在一下拿出斧头是不是太突兀!”
转身看到了旁边的张强心下一乐,这不是现成的吗、她突然开口:“张强,斧头借我。”
张强一愣,赶紧递过斧头。
江月月左手接斧,右手大刀反握,突然往旁边的承重墙冲——那墙缝里正往外钻新的蜈蚣手,她却像没看见似的,斧头对着砖缝猛砸:“赵姐,盯着女人的方向,她挪一步就喊!”
“哐!”一斧下去,砖缝裂了道口子,刚钻出来的半只手被砸得缩回墙里,青黑色的黏液溅在砖上冒烟。
江月月没停,大刀顺着裂缝劈进去,刀刃精准卡在两节蜈蚣尾的衔接处,手腕一拧——
“噗嗤!”比刚才更粗的一截蜈蚣尾掉在地上,抽搐着蜷成一团。
墙里传来女人的痛骂:“找死!”
江月月却突然笑了,不是狠戾,是了然——她刚才用精神力扫到,这栋楼的承重墙里没有钢筋,全是空心砖,而蜈蚣尾的筋肉最怕震动。
“原来你的‘血管’,藏在这些破砖里啊。”她甩了甩刀上的黏液,升级后的身体让她挥刀时几乎不费力气,“张强,砸墙!往空心的地方砸!”
赵淑芬这才反应过来,江月月哪是慌了,她早摸透了这怪物的命门——整栋楼是她的身体,可身体的“血管”(筋肉)藏在建筑缝隙里,只要毁了这些缝隙,她的延伸就成了无源之水。
女人的嘶吼越来越近,可楼梯口的肉墙却因为承重墙被砸,冒出的速度慢了半拍。
江月月看着掉在地上的蜈蚣尾,突然觉得这怪物的“升级”,其实和自己有点像——只不过,一个选了吞噬别人,一个选了扛住痛苦。
她举起大刀,对着最粗的那根筋肉劈下去:“今天就让你知道,你这破身体硬个屁’。”
江月月劈向女人脖颈时,战国大刀几乎没遇到阻力——刀刃划过的瞬间,她就觉得不对劲。
寻常怪物被砍头会瞬间僵直,可这女人的脑袋滚落在地时,眼睛还在眨,嘴角甚至咧了咧,像在嘲笑。
“嗬——!”
没了脑袋的躯体突然剧烈抽搐,胸口的肉瘤猛地鼓胀起来,青黑色的筋肉从断颈处疯长,瞬间缠住了江月月的刀身。
“不对劲!这脑袋是幌子!”赵淑芬的声音比江月月还快半拍。
她手里的斧头早就举着,刚才江月月挥刀时,她就盯着那肉瘤的搏动,此刻见状,直接将斧头柄横在张强胸前——刚才蜈蚣尾抽过来时,张强光顾着护她,差点被扫中腰侧,这会儿正龇牙咧嘴揉着胳膊。
“赵姐说得对。”江月月手腕翻转,硬是把刀从筋肉里抽出来,升级后的力气让她握刀的手稳如磐石,“这肉瘤才是核心,看搏动频率,和楼里的蜈蚣手是同步的!”
没了脑袋的躯体像被踩了尾巴的蛇,蜈蚣尾带着风声横扫过来,这次目标是赵淑芬。
张强刚想往前冲,被赵淑芬一把按住:“你别添乱!”她侧身避开扫来的尾尖,斧头顺着筋肉的缝隙劈下去,“咔嚓”一声,竟生生劈断了两根缠过来的手指——她砍的位置极准,正是之前江月月斩断手腕的同款衔接处。
“有点东西。”江月月余光瞥见,心里暗赞。
“盯着肉瘤!”赵淑芬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声,斧头翻飞,逼退又冒出来的几只蜈蚣手,“我跟张强拖着这些杂碎!”
张强被她按在身后,脸上有点挂不住,却也知自家媳妇比他冷静,闷头捡起地上的断斧柄,往蜈蚣手的关节处砸:“妈的,看我砸烂你们这些爪子!”
江月月没再分心,精神力像探针一样扎向肉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