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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敢细问那声爆炸的来路,刚从老鼠嘴里逃出来,谁都怕再揪着细节惹出别的麻烦,眼下“堵洞”才是最要紧的。
江月月先看了眼江建国,看到他竟然不动了,吓了一跳,赶紧上前确认看他还活着。只是睡着了或者昏迷了!心里松了口气:“这老头,真的是要吓死个人……”
这才带头,把找到的厚钢板往洞口架,赵淑芬用菜刀敲着边角找平,少年和张强合力用铁丝把钢板固定在墙根上,敲打的“叮当”声慢慢盖过了仓库里的死寂。
等洞彻底堵严,江月月又往铁炉里添了块木头,舀了勺机油——火苗“腾”地窜起来,橘红色的光把众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总算驱散了些刚才的寒意。
江月月盯火苗出神:这被爆炸崩大的洞,就算用钢板盖住,也像颗没拔的钉子,总让人心里发紧。不知道会不会再有老鼠咬破别的地面爬出来!
不远处,赵淑芬正忙着安顿老太太和孩子:把自己的厚外套裹在小男孩身上,又帮老太太把睡袋拉到火堆边近了些,确认两人都暖和了,才转身去找张强。
她蹲下来,拧开江月月给的碘伏瓶盖,棉签蘸着药水往张强胳膊的伤口上擦,凉得张强猛地抽了口气,龇牙咧嘴地倒吸凉气,嘴上却忍不住嘟囔:“还好没毒好像……要是跟小区里那些人似的,被咬了就变怪物,我这胳膊早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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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淑芬骂道:“这才像个男人样!”张强呲了呲牙,嘿嘿傻笑起来。
处理完张强的伤口,赵淑芬拿起碘伏递给少年:“你也自己抹点药,然后歇会儿。”少年点点头,伸手接过了碘伏。
赵淑芬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目光不自觉往江月月那边飘——刚才那声震耳的爆炸、江月月拎着斧头挡在前面的模样,让她心里莫名踏实。
她斟酌着放缓语气,话里带了点主动示好的温度:“那些老鼠今天该不会再来了,江小姐要是困了就歇会儿,我来守夜。”
“不一定。”江月月抬眼扫了圈堵着钢板的洞口:“这些鬼东西不按常理出牌,而且有没有毒还不好说。”
赵淑芬猛地一愣,随即点头:“也是,刚张强和我都被咬了,倒没见有啥不对劲,看样子是没毒。”
“不光没毒,它们好像还怕冷。”江月月补充道:“刚才跑出来的只是少数,大部分估计还藏在地沟里躲寒气呢。”
“还有更多?”赵淑芬的声音陡然发紧,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么多老鼠,往后日子可怎么过?
仓库里的空气瞬间沉了下来,只剩铁炉里机油燃烧的“咕嘟”声,衬得四周更静了。
就在这时,张强一瘸一拐地挪到火堆边,声音发颤:“那……那门外的李老四,好像没走。”
“李老四?”赵淑芬的火气“噌”地冒了上来,攥着菜刀的手紧了紧:“这个不要脸的!他敢进来,我第一个劈了他!”
张强见她动了真怒,赶紧放软语气劝:“别气别气……早知道他现在是这德行,当初在小区就不该救他。”
“闭嘴!”赵淑芬狠狠瞪了他一眼,声音冷得像冰。
张强脖子一缩,立马闭了嘴,偷偷用眼角瞟了眼旁边还在轻轻发抖的少年,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江月月扫过赵淑芬紧绷的侧脸、少年发白的嘴唇,心里很快有了数:“外面叫李老四的男人,跟他们是一个小区的,看样子还有不小的过节。”
她挑了挑眉,没心思掺和这些破事——抢物资、反目成仇,上辈子小区里的戏码早就看腻了,没什么新鲜的。
江月月往木箱子上一靠,听着老爹浅浅的呼吸声,意念悄无声息滑进空间。
小土屋里暖融融的,可乐趴在绒毯上,前爪搭着池沿,尾巴尖随呼吸轻轻晃悠,鼻尖还沾着灵泉水的潮气。
她心头一暖,嘴角悄悄抿出点笑意:可乐好了,老爹也在,这一世,总算有了牵挂。
寒风仍在仓库外肆虐,铁皮接缝处的“咔嗒”声越来越密,仿佛连金属都在这极寒中呻吟。
与此同时,外界温度已逼近零下五十度,寒风裹挟着冰粒呼啸而至,带着刺鼻的血腥与刺骨的寒意。呼出的白雾在空气中瞬间凝结成细小的冰屑,仿佛连空气都要被冻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