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头鼻子也好了,应该没啥大毛病了。”嘴上却不饶人:“废话真多,这是破厂房,有机油味难道不正常?”说着又扔了块木头进去,火星溅了溅,“有这功夫不如歇会,我可不想总拉着你走!”
江建国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目光不自觉往西北角瞟了瞟,声音带着点发颤:“那女的……老看那边的铁盖子,是不是底下有东西?”
江月月往铁炉里添了块煤,火苗“噌”地窜高半寸,头也没抬:“嗯,赵淑芬说底下有老鼠。”她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漫不经心,“行了,有这时间快眯会,成天瞎操心。”
江建国看江月月又是一副稳稳妥妥的模样,心里反倒莫名松了口气——女儿说话又带刺,就说明肯定没大事。他缩了缩脖子,往睡袋里又钻了钻,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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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赵淑芬忽然朝这边走了两步,在三米外停下。
她的目光先落在江月月身上,又扫过刚醒的江建国,愣了愣才开口:“你父亲醒了?气色看起来倒好了不少。醒了就好,不过他这年纪养身体,估计消耗会很大——你们带的吃的,够撑几天?”
江月月嘴角悄悄抽了下,心里暗忖:这女人是变着法探我底细,问我还有没有吃的?我看起来就像缺吃的、会去抢她们的人吗?
这些话自然不能说出口,她只是往铁炉里又添了块柴,头也没抬,语气平淡:“够三天。”
“三天……”赵淑芬没再多问,转身要走时,又顿住补了句:“夜里警醒点。角落里有老鼠,个头不小,要是被咬了,就自己出去吧。”
她的语气淡得像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可眼神深处藏着一丝掩不住的紧绷。
仓库里的风似乎忽然停了一瞬,只剩下火堆“噼啪”的燃响,还有地沟底下那若有若无、爪子刮擦铁皮的轻响,格外清晰。
“知道。”江月月应着,把最后一块柴塞进炉膛,火星“噼啪”溅起,又很快落下去。
江建国直到赵淑芬的身影走远了,才敢凑到江月月耳边小声说:“她好像……不太信咱们。”
“本来就不是信不信的事。”江月月伸手把旁边的钢板往起抬:“她需要人帮着挡老鼠,咱们需要地方落脚,这样就够了。”
钢板“哐当”一声立起来,刚好挡住火堆那边的视线,把父女俩的小角落和仓库其他地方隔开来。
江月月拍了拍手上的灰,回头时,看见江建国正盯着铁炉发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睡袋边缘,眼神里还带着点没缓过来的局促。
心中暗道:“这老头咋了,难道吓傻了?不会老年痴呆了吧!”
想到这,语气竟然第一次没带次:“冷不冷?”
江建国一愣,这才回过神,立马摇摇头,声音轻得像怕惊着什么,“不冷,月月,以前的事是我不对,听信了张美娟的话,忽略了你,没想道,最后你还是把我丢下……。”
江月月立马打断他的忏悔:“好了!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你只要记住,现在是末世,除了你姑娘我还能管管你,其余的都是想要你老命的就好,不过你要是在不听话,也许我也不会管了!”
江建国轻轻的嗯了一声!不知道在说什么,毕竟竟这些都是真的
江月月看到老头,又陷入了沉思,心中暗骂:“又是这副德行!半天屁都打不出一个来!”
突然,西北角的地沟盖板下,传来一声极轻的“刺啦”——是爪子刮擦铁皮的声音。
江月月立马用那不靠谱的精神力锁定声源:有东西在扒铁皮,动作很轻,却比刚才的动静更急了些。
她不动声色地往炉边挪了挪,手悄悄摸出藏在身后的斧头,指节扣紧了木柄。
江建国似乎也听见了,身体往她身边缩了缩,眼神不自觉地瞟向地沟的方向
火堆那边,张强凑到赵淑芬身边,压着嗓子嘟囔:“那老头看着就窝囊,真来了老鼠,他能顶个屁用?你还偏让他们进来……”
赵淑芬没接他的话茬,目光往江月月那边立着的钢板扫了眼——刚才那年轻女人抬钢板时,手腕上的青筋都没露半分,力气显然绝不小。
她伸手往火堆里添了块柴,火星“噼啪”溅起,又随手拿起一块烤好的土豆,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