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了,根本来不及垫东西。
后背的伤口像被生生撕成两半,剧痛扎得她倒抽冷气——她心里直骂娘:“我去!这疼法是要把人拆了吧?刚才摔下来要是磕着石头,现在怕是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好半天,江月月才咬着牙、撑着地面缓缓坐起来。鼻腔里瞬间灌满灰尘,还缠上股奇怪的味道:有点像医院的消毒水,却比那味儿冲得狠,再细闻,还有丝说不上来的腥气黏在鼻尖。她皱着眉犯嘀咕:“这是哪儿啊?怎么闻着这么怪?”
胸口猛地一堵,她忍不住咳了两声,嘴里立马泛起铁锈似的腥气。一口黏糊糊的血沫被她狠狠啐在地上,视线盯着那团暗红,心揪了下:“不好,这不会是内脏出血了吧!”
急得手心冒汗,江月月赶紧摸出空间里的电筒。按亮的瞬间,光柱“唰”地扎进黑暗
扫到地面,心“咯噔”一沉:碎玻璃、烂纸片撒了一地,塑料椅翻在旁,椅腿歪得不成样,显然被狠狠折腾过。
她咬着唇把光柱往前挪,才看清是个小门厅。正对面的玻璃门冻得结结实实,厚冰像硬壳裹着门,旁侧歪挂着块蒙尘的牌子。
江月月凑了过去,把手电往牌上一怼,这才看清那几个红字:【急诊入口】。
医院?!
江月月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僵在原地,心尖直往下沉——半分惊喜没有,满是茫然,后颈的慌劲儿直冒。
刚才博物馆的怪物还在眼前晃:比墙高的巨人、爬动的半截尸体、“沙沙”响的油亮蟑螂……这些东西,前世压根没听过!
“难不成前世我躲家里没敢出门?这些怪物早有了,只是我没撞见?”心里刚冒完念头,她就掐断了——眼下顾不上想这些,误打误撞进了医院急诊,才是最棘手的。
江月月越想心越沉:末世才爆发几天?多数人还缩家守粮,要么像之前小区那样抢吃的,哪知道外面有这些怪物。
这医院里头……该不会也藏着东西吧?
想到这,她腿肚子先软了,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就跑。可后背的伤口突然火辣辣地烧起来,钻心的疼让她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浑身的虚软劲儿也涌了上来——这破身子,跑出去先得冻死;伤口不处理怕化脓有毒,连着两天没合眼,是真撑不住了。
“妈的,拼了!”江月月咬着牙啐了句,攥紧拳意念一动,手里“唰”地多了把斧头,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稍稍定神。“先看看情况。”
她低声嘀咕,手电在门厅里来回扫——到处破破烂烂,静得能听见呼吸,暂时没见着啥动静。
可这地方空荡荡的太不保险,她咬了咬唇:“得找个能锁门的小屋子躲躲。”
目光刚落到通道门,她顿时皱紧眉低骂:
“靠,冻上了?”
那门被厚冰裹得严严实实,门缝、门轴全冻成了一体,跟焊死没两样。
江月月盯着冰面,气不打一处来:“该死!这破冰怎么弄?”
“疼!”一激动,后背的伤口猛地扯了下,她疼得直咧嘴,眼泪都差点冒出来:“不能再等了,得快点,不然真要挂在这儿了!”
她咬咬牙,意念一动先取出碗灵泉水,猛灌下去——伤口实在太严重,这点水虽杯水车薪,却总比刚才缓过来些。
随后深吸口气,把钻心的疼意硬压下去,双手死死攥紧消防斧,卯足全身力气朝门锁和冰坨砸了上去!
“铛!铛!铛!”
沉闷的撞击声在空荡的门厅里炸开,冰碴子混着铁锈渣“簌簌”溅落,有的弹到了她脸上。
每砸一下,后背就像被狠狠揪着扯,她抿紧嘴不哼声,眼里只盯着门——今天必须进去!连着砸几下,冰面裂出蛛网缝,门锁也歪了形。
“给我开!”江月月哑着嗓子吼出一声,攒起最后一丝力气,斧头狠狠斜着劈下去!
“咔嚓——哗啦!”
门锁彻底崩飞,门缝上的冰碎了一地。她用肩膀狠狠一撞,门“吱呀”一声开了道能钻人的缝。
一股冲鼻子的味立马扑面而来——消毒水的刺鼻、灰尘的呛人,还有股烂乎乎的腥气,混在一起钻进鼻腔,呛得她胃里直翻腾,浑身汗毛“唰”地全竖了起来。
江月月眉头一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