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降,怕是要冻僵在这儿。
江月月将怀里的小狗小心地放在冰冷的床垫上——帽兜的暖贴还在工作,小家伙缩在里面,总算安稳些。
然后迅速行动,解开雨衣扣子,冰壳摩擦着发出“咔嚓”的脆响,脱下沉重冰冷的外套和裤子,扔在地上,溅起细小的冰碴。
寒意如同无数细针,瞬间刺入仅剩一层单衣的身体,让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剧烈的寒颤,牙齿咯咯作响:“他奶奶的,太冷了,又得经历一次这极寒。”
同时从空间取出:一套吸湿排汗的加厚保暖内衣,一件高蓬松度、轻便保暖的鹅绒内胆,一条加厚的防风抓绒裤,一双加厚的羊毛袜,一块干净的大浴巾,一双加厚雪地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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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浴巾飞快地、用力地擦拭身体,浴巾边缘沾着的冰碴蹭过皮肤,激得她动作更快,直到皮肤发红发热,才驱散了残留的湿气和寒气。
接着,她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干燥、温暖的全套保暖衣物。当厚实柔软的羊毛袜包裹住冻得麻木的双脚时,一股微弱但真实的暖意终于从身体内部开始滋生,顺着血管慢慢蔓延。
最后,她拿出一件羽绒服穿好,拉链一直拉到下巴,只露出一双眼睛。
做完这一切,她又从空间取出一碗灵泉水,几口喝下去,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感觉僵硬的身体终于恢复了知觉和行动力。
这时,取暖气的温度也上来了,房间里总算有了点热气。
她走到衣柜前,拉开虚掩的门。里面果然空空荡荡,只有几件颜色暗淡、布料粗糙的旧衣服胡乱挂着,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像是被遗忘了很久。
没有一件属于她,也没有一件像样的冬装。切,看吧,啥都让人家占了,这老头到死也不会明白,这对母女就是榨干他,可悲可悲。
关上衣柜门,她走到床边,抱起小狗。小家伙在帽兜里似乎舒服了些,但身体依旧冰凉,小爪子扒着她的衣服,像在寻求更多暖意。
她又用意念取出一小片新的宠物暖贴,替换掉之前效力衰减的那片,重新贴在它肚皮上,指尖触到小家伙微微发烫的皮肤,才松了口气。
“看,暖和了吧,小东西。”她低声说着,手搭在冰凉的门把手上,刚要拧开——
“滋…滋啦…”
客厅方向的头顶电灯突然发出几声微弱而不祥的闪烁,灯丝发出“滋滋”的颤音。
昏黄的光线如同疲惫的眼睛,猛地一亮,又骤然暗下去,最终顽强地重新稳定下来,只是光线似乎比之前更暗淡了些,像随时会熄灭。
客厅立刻传来江慧慧惊恐的尖叫和张美娟变了调的喊声:“灯!灯怎么了?!要灭了吗?!”
江月月停下动作,决定先看看这些人要干嘛,同时放开精神力,让客厅的声音更清晰地传进耳朵。
客厅里,张美娟和江慧慧裹着刚翻出来的羽绒服和珊瑚绒毯,在灯光闪烁的惊吓中挤成一团,毯子边缘沾着的冰碴蹭得两人瑟缩了一下,惊魂未定。
江建国裹着那条旧棉被,蜷缩在藤椅里,呼吸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嘶嘶”的声响,显然也被刚才的闪烁惊动,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忧虑,盯着天花板上的灯泡,像盯着随时会炸的炸弹。
“手机!快看手机!”江慧慧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屏幕光映着她惊恐未消的脸,手指冻得不听使唤,好几次才解开锁,“还有信号!妈!快打电话!叫外卖!买吃的!买暖炉!买炭!什么都行!快啊!趁现在还有电有信号!”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尖锐,带着哭腔。
张美娟哆嗦着接过手机,手指因为寒冷和紧张而僵硬,几乎握不住那冰凉的机身。
她疯狂地翻找外卖APP,屏幕上的字因为手抖而晃得厉害:“送…送热汤的…火锅…电热毯…炭…快接单啊!加钱!我加钱!!”
APP界面艰难地刷新着,转了半天的圈圈,大部分店铺显示“休息中”,少数还在营业的,配送费高得离谱,而且配送时间显示“未知”。
她尝试拨打熟悉的店家电话,听筒里只有单调的“嘟嘟”声,回应她的只有占线的忙音。
信号格在满格和微弱的一两格之间疯狂跳动,极不稳定,像风中残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