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是…那间始终为她保留的、落了灰的房间呢?那是他沉默的、笨拙的,却无法否认的…一丝父爱的证明?
在去看后妈那张虚伪的脸?去看那个便宜妹妹的白眼?去看老头在她们母女身边,是否真的如自己所“诅咒”的那般凄凉?
然而,一个更尖锐、更无法抗拒的声音在她心底疯狂呐喊:末世马上要来了!而且这雨一点也不正常,这一切都在告诉她,有些事要是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赌气归赌气,老头不能没!
“万一像她上辈子一样,那么惨……被当储备粮……”江月月狠狠摇摇头不敢继续想
“哎,该死的陈默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她咬着牙!
怀中的小奶狗被惊醒,不安地呜咽着,伸出温热的小舌头舔舐她冰冷的手背。
看着着反常的天气,不等了,那个窝不想回也得回,刚好现在没地方去了,还能继续监控老头和那俩对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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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她猛地站起身,动作太急,后脑勺差点撞上岩石。
下山的路比来时更滑,雨水混着泥,每一步都像踩在肥皂上。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下冲,冲锋衣的帽子被风掀起来,冷雨灌进脖子,激得她打了个哆嗦,却没停步。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
上辈子没下的雨都下了,谁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意外”?她必须赶在所有变数之前,摸到那栋老居民楼的门——至少,得亲眼看见老头还好好的。
雨越下越大,砸在树叶上哗哗响,像无数只手在身后催她。江月月咬着牙,把怀里的小奶狗抱得更紧,脚步踉跄却没慢半分。
这该死的雨,这辈子凭空多出来的雨,就是在逼她——逼她别再犹豫,逼她快点回家。
与此同时
陈默站在被炸开的洞口外,耳麦里还响着队员“里面空的”的汇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臂的旧伤——那里的皮肤已经平滑,只余下一点浅痕,像个嘲讽的印记。
刚才爆破的震感还在胸腔里荡,他盯着烟尘散尽的洞口,瞳孔猛地收缩。
空的?怎么可能?
他明明看着热成像仪上有个模糊的热源在洞内移动,明明算准了她插翅难飞——那女人就算有空间能力,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凭空消失!
“搜!仔细搜!”他咬着牙下令,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
队员们举着枪冲进洞,手电光在岩壁上扫出凌乱的光痕,很快,有人在深处喊:“陈队!这边有个被石头堵死的暗口!石头是新移过来的!”
陈默猛地冲过去。
那处暗口藏在岩壁凹陷里,堵路的巨石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泥土,显然是刚被挪动过。他伸手按在冰冷的石面上,指腹蹭过粗糙的纹路——是空间能力!她竟然在山洞深处还有个出口!
“人呢?!”他低吼,声音劈了个岔。
“没追上!雨太大了,外面全是灌木丛,痕迹被冲没了!”
陈默猛地回头,看向洞外。刚才还淅淅沥沥的雨,不知何时变成了瓢泼之势,豆大的雨点砸在战士头盔上,噼啪作响,像无数根针在扎。
远处的山林被白茫茫的雨幕裹住,别说人影,连树影都模糊成了一片。
“他站在洞口,雨水顺着头盔边缘灌进眼睛,涩得发疼。
那个女人……他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
只记得那瓶神水滑过喉咙时的暖意,和后来胳膊被恶犬撕开时的剧痛——这两笔账,都记在她头上。
救他的是她,把他扔进狗堆的也是她。
就这么一个连名字都吝于给的女人,把他耍得团团转。
“陈队,撤吧!再等就真困山里了!”队员在喊。
他没动,盯着那处被巨石堵死的暗口,指节捏得发白。
指望?
他嗤了声,雨水灌进嘴里,又苦又冷。指望那个把他当玩物、随手就能扔进狗群的女人?
可小凯在等。
这个念头像根烧红的铁丝,扎得他心口发紧。
“那个女人……”他低声重复,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