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鬼,总得开口说话。”
同一时间·地下赌场包厢
钱虎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屏幕上是光头最后发来的定位——商贸城,时间停在半小时前。那之后,电话再也打不通,像石头沉进了深潭。
“废物。”他把没抽完的烟摁在烟灰缸里,瓷缸壁被烫出个黑印。旁边洗牌的几个兄弟识趣地停了手,包厢里只剩空调的嗡鸣。
“虎哥,要不要再派点人去看看?”一个小弟小心翼翼地问。
钱虎没抬头,指尖敲着桌面:“查通话记录。”
五分钟后,打印出来的通话清单摊在桌上。光头最后三个电话,两个打给红姐,一个打给老黑。尤其是和红姐那通,时间最长,结束时间刚好在他们进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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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红姐带过来。”钱虎的声音没起伏,却让满屋子的烟味都冷了三分。
红姐被两个大汉“请”进包厢时,还在强装镇定,手里攥着刚买的奶茶,吸管被咬得变了形:“虎哥,找我有事?光头他们……还没消息吗?”
“他们不见了。”钱虎抬眼,眼底的红血丝像爬满了蛛网,“你给的线索——江月月在山里,人呢?”
红姐心里“咯噔”一下,奶茶杯差点脱手:“不、不可能啊……定位是张浩给的!他说亲眼看着江月月开车进了山,还说那娘们欠他五百万,跑不了的!”
“张浩?”钱虎笑了声,笑声里裹着冰碴,“光头的通话记录里,可没提这个名字。你跟他通电话时,旁边还有谁?”
红姐后背瞬间冒了汗——光头打电话时,张浩就坐在她旁边,肯定被听出了声音!
她突然想起张浩那副油滑的样子:收了她两千块“信息费”,却只给了个模糊定位;提到江月月时,眼里全是狠劲,根本不像单纯要债。
“是他!是张浩搞的鬼!”红姐猛地拔高声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泪都挤了出来,
“虎哥,我真被他骗了!他说您在找江月月,主动凑上来给线索,还说等抓到人,让您帮他要那五百万!现在想想,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说不定他早就知道山里有问题,想借您的手除掉江月月,顺便把我也拖下水!”
红姐说着,连呼吸都带着颤,死死盯着钱虎的脸,生怕他不信。
钱虎却没立刻表态,只是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划着圈,目光沉沉地落在她攥得发白的手背上,包厢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似的。
直到红姐的腿抖得快站不住,他才慢悠悠抬眼,对着旁边的黄毛抬了抬下巴:“派几个人,去把这个张浩‘请’回来。”
末了,又补了句,语气听不出情绪:“不管红姐说的是真是假,这张浩既然掺和了,总得有点用。”
这话刚落,旁边两个小弟立刻领命,拿着红姐给的地址就往外走。
可两人在张浩家门口转了三圈,门牌号明明对得上,防盗门却虚掩着,推开门一看,屋里空荡荡的——家具蒙着厚厚的灰,沙发上落着几片枯叶,连件像样的行李都没有,倒像半年没人住过的空房。
带头的黄毛踹了踹墙角堆着的破纸箱,纸壳子发出“哗啦”的脆响,他回头瞪着跟来的红姐,语气冲得很:“红姐,你确定这是张浩家?这破地方连个人气都没有,他能在这儿藏着?”
红姐脸色瞬间发白,赶紧摸出手机拨张浩的号,指尖都在抖——听筒里只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她心里直骂娘:这孙子果然躲了!之前催他还那十几万欠款,他就总找借口“在外面办事”,现在八成是怕钱虎找他算账,早就溜得没影了!
“废物!”黄毛骂了句,掏出手机给钱虎回电话,刚说两句就被训了一顿,
挂了电话更没好脸色,回头指着红姐:“虎哥交代的人,必须找到!你赶紧想,他还能去哪?查他最近的消费记录,医院、小旅馆,只要是他可能躲的地方,都给我列出来!要是找不到人,你自己回包厢跟虎哥解释!”
此时·医院附近小旅馆
“张浩躺在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上,盯着手机里的催债短信,心里骂娘:他妈的,家里被催债的泼了红漆,根本不敢回;钱虎的人他也见过,下手狠辣,要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