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庭琛震惊的往外看去,但什么都没发现。
夏寒舒在诈他?
“这里安保很好,阿琛,我没记错的话,你在这应该也有一套房产吧?”
“不是我!”
“我根本不知道有人偷拍!”
裴庭琛有些生气的反驳着,但这些解释在事实面前又显得很苍白。
夏寒舒今天的行程本就没有提前安排,就连来这都是临时起意,如果不是他…
不对,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安排好人蹲点。
“ 我没有时间,小舒,我做不到未卜先知。”
“嗯,夏语安做的,这是你的选择吗?很蠢。”夏寒舒客观评价道。
裴庭琛像是被一记闷雷砸中,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处理好夏语安的事,还让他在背地搞了这么多小动作,但他从来没想过要选择夏语安!
裴庭琛还想要解释什么,但夏寒舒已经下车往别墅里走去了。
裴庭琛追了上去,再次喜提闭门羹。
他守在门外一遍又一遍的给夏寒舒打电话,直到喜提拉黑服务。
夏寒舒靠着酒柜坐着,看着这几百平的别墅,只觉得空旷。
他是不是该多找几个阿姨,再雇个管家,最起码让这里多些人气。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夏寒舒否定了。
他不喜欢保姆阿姨,准确来说,他只想和许灿住在一起。
不知道在那坐了多久,夏寒舒踉跄的起身去了车库。
外面,裴庭琛已经离开了,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他随便开了辆车,往家属区的小公寓开去。
看着面前新换的防盗门,夏寒舒只觉得陌生,突然他就不想进去了。
他怕里面也和那些空旷的别墅一样冷清,他怕里面属于许灿的痕迹早就消失了。
指尖顺着门上凸起的花纹慢慢下滑,指纹锁感应到触碰亮起微光。
夏寒舒沉默许久,还是打开了那扇门。
里面跟他那天早上离开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许灿不在。
夏寒舒径直去了卧室,抱着蓬松柔软的被子猛吸一口。
被子上是清新的洗衣凝珠的味道,应该还用香薰烘过,散发着淡淡的冷梅香。
夏寒舒突然就哭了,他不知道许灿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他,就连一点念想都不愿意留给他吗?
为什么就连被子都是新换的?是早就想好要离开了吗?
原来无论那天他说什么都会失去许灿啊,原来是这样啊…
第二天,夏寒舒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夏寒舒如同分手前一样去了公司,正常的上班吃饭。
他连续加了一个周的班,几乎做了远舟未来五年的行业规划,还招了一个职业经理人。
年假前他又去了一趟缅北,只是这次去,他更像是去交代后事的。
席舟也没有多在意夏寒舒的死活,只是威胁他,要是让他赔了钱,他一定会找他遗产继承人的麻烦。
回国后,夏寒舒在他的律师放假前,重新修改了遗嘱,把原本完全属于许灿的遗产分了一半给楚政霖。
当然,条件是楚政霖要养许灿那小傻子。
做完这些,夏寒舒去了丰禾。
远舟和丰禾是同一天放年假的,现在过去,他应该能等到裴庭琛下班。
裴庭琛一眼便看到了夏寒舒的车。
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不想看到夏寒舒。
两人毕竟是竹马的交情,他可太知道那倔驴是什么脾气,压根就不存在什么突然想通迷途知返这种事。
眼见着外面的雪越来越大,裴庭琛也不忍心夏寒舒就这么一直等着,还是上了那辆车。
夏寒舒比起他上次见到时更瘦了,脸颊瘦的凹陷下去,原本柔和的面部线条此刻多了几分凌厉,脸上没什么血色,唯一的颜色可能就是那浅粉色的唇了。
“小舒。”
“你是怎么让我重生的?”夏寒舒开门见山。
裴庭琛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事情比起他想的还要棘手。
“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