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交织在一起,化作了无尽的恐慌与怨毒——难道…自己的身世,自己母妃的死真的都有问题?否则为何皇后待她比其他公主还差,奶娘说有几次发现皇后娘娘看她的眼神十分怨毒。就连一向疼爱她的父皇最近看她的眼神也日渐复杂?
另一边,翰林院内。
秦墨言正心不在焉地整理着前朝典籍,耳边飘来几位同僚压低声音的议论,内容正是昨日御书房的风波。
“听说那位涅珈仙子不仅医术通神,于兵事一道也见解非凡,昨日面圣,竟敢直面圣颜而不改色,据理力争…”
“更奇的是,皇后娘娘竟那般维护她,甚至不惜…啧啧,真是前所未见。”
秦墨言手中的书卷微微一滞,眼前仿佛又浮现出落霞谷外,那道素衣白裳、于千军万马前依然沉静从容的身影。那一刻的风华,早已深深烙印在他心底,让他第一次对奉命潜伏的西凤,生出了一丝不该有的眷恋。
“秦兄似有心事?莫非也见过那位仙子?”一位同僚见他出神,好奇探问。
秦墨言收敛心神,淡淡一笑,掩去眼底的复杂:“有过一面之缘。” 岂止一面之缘?那惊鸿一瞥,便已是一眼万年。可正是这份悸动,让他在得知北幽欲在边关对涅珈不利时,因一时嫉妒与情报误判,传递了错误的消息,险些让她身受重创。每每思及此,悔恨便如毒虫啃噬他的心。他背叛了北幽,更差点害了自己倾慕之人。
“我要留下,”他望着窗外宫墙的一角天空,无声地自语,眼神逐渐坚定,“留在西凤。不再是为了北幽的使命,而是为了…赎罪,也为了她想要守护的这片土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可是可能吗?我从小命便不由我。” 秦墨言痛苦地闭上双眼。
东溟国,天启城皇宫。
沧溟煦刚处理完政务,正准备更衣就寝,忽然听到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如同鼓点一般,敲打着他的心弦。
“煦儿!” 殿门被猛地推开,一位身着华贵宫装的美妇人快步走进,身后跟着一位气度威严的中年男子。那美妇人便是洛倾城,她的脸上带着焦急和关切,眼神中透着对儿子的疼爱。
“父王?母后?你们怎么回来了?”沧溟煦惊讶地看着本该在云游的东溟帝后,眼中充满了疑惑。
洛倾城快步上前,拉着儿子上下打量,那温柔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脸庞,仿佛在确认他是否安好。
“听说你为了救那个西凤的姑娘受伤了?伤在哪里?快让母后看看!”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那焦急的神情让人心疼。
沧溟煦无奈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宠溺:“只是小伤,早就好了。母后不必如此担心。”
“小伤?”沧溟宇冷哼一声,那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墨羽传来的密报可不是这么说的。中了北幽的玄幽掌,还敢说是小伤?你这孩子,总是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
洛倾城瞪了丈夫一眼,转而关切地问:“那个姑娘...就是你在凤栖山的小师侄?听说她为了救你,不惜用自己的血为你解毒?”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和期待,仿佛在探寻一个神秘的故事。
沧溟煦耳根微红,那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如同染上了一层红晕:“母后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这么大的事,我们能不知道吗?”洛倾城眼睛发亮,那眼神中透着兴奋和喜悦,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快跟母后说说,那姑娘品性如何?长相如何?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她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一般,让沧溟煦有些招架不住。
沧溟宇轻咳一声,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注意仪态。”
“仪态什么仪态!”洛倾城不满道,“我儿子好不容易开窍了,我这个做娘的问几句怎么了?你就别在这里扫兴了。”
沧溟煦看着难得失态的父母,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将涅珈的事娓娓道来,从凤栖山初识,到边关并肩作战,再到幽冥谷相救。他的眼神中透着温柔和怀念,仿佛又回到了那些与她共度的时光。 “...她就是这般,看着清冷,实则比谁都重情义。在战场上,她为了保护百姓,不惜与敌人拼命。在幽冥谷,她为了救我,用自己的血为我解毒,毫无怨言。”沧溟煦说到最后,眼中不自觉流露出温柔,那温柔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