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就是装装样子吓唬人的纸老虎。
比起之前那两个家伙,这个还算是个好东西了。
那我也下手轻点好了。
勾起嘴角,我笑的邪魅。
手中并没有刀鞘的利刃上,本应布满的血迹已经被刀体吸收殆尽,就连我手上原本沾染的大片血迹都消失不见了。
也不知是不是俞洛作为神族,血液有什么特别之处,让这邪门的神器得到了滋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被我握在手里的银色利刃静悄悄的,乖巧的仿佛认主了一般。
它慢慢的散发出一种银白色的光雾,从远处看,就像是水汽围绕产生圣光净化了那样。
残渊刃本身是带有一种威慑力的。
那是收割过万千生命后,自然形成的煞气,对所有生命体而言,它都同样有威胁性。
神器本应有灵,可这匕首诞生的那位器灵,却被当年那位改造他的人为了造就这件武器的杀伤性而亲手抹除了,自此那股凶性再无法克制,也将它从神器榜上拉了下来,逐渐成为了堕魔邪物而被禁用。
它理应不被任何人控制,出鞘必然取人性命,回刀鞘之前,遇到任何生命体,都会同等对待,吸收他们的生命力为己用。
可是,现在我手里握着这小匕首却出奇的安静,像是个死物。
这种反差,衬的人越发的深不可测。
“你若是将那些东西给呼唤了出来,把我的地界弄得一团糟,还伤及了无辜者的性命,那么,你,就不一定,能够毫无痛苦的死去了。”我虽已改变了主意,不准备用激进的手段反击,但还是将威胁的话尽数说清,以凸显对对手的基本尊重。
放狠话嘛,战前宣言,当然是越霸气越好。
徐位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不太美好的回忆,神色恍然了一刹,紧接着略微低头掩盖,默默攥起双拳。他垂在侧边的双臂肌肉都涌动了起来,情绪起伏的有些大,脸色不太好,夹杂了些许羞恼成怒,像是下一秒就打算冲过来打我。
这种敢怒不敢言的状态,像极了当年某些恃强凌弱,随波逐流的败类。
拿捏住这么一个外强中干的角色,我根本不用做什么。
连动手都不必,言语挑拨,足矣。
“你很清楚我的手段,你应该清楚我的性子,选择权在于你,你是想活着离开,还是想,在承受凌迟之痛后,就此灰飞烟灭?”我笑盈盈的向前走近了几步,温和的声音却诉说着极度反差的话语。
四目相对之时,我的最后一个字落下,上扬的尾音将剑拔弩张的氛围带上了高潮。
周围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吼叫,极度兴奋,貌似在期待着什么大场面,莫名而起的激动,使得那人差点不顾场合的抓着边上人的肩膀开始摇晃。
我目光淡淡的扫了过去,瞥到了在队伍里面之前都没什么存在感的一位格子衫女生,她此刻正一脸激动的围观着,而在她边上被她紧紧攥着衣角的直发女子一脸无奈。
“你收敛点!瞎磕什么cp!”耳边扫过一阵风,让我听清了那个栗色长发女子暗含警告的低语。
还要多亏我那位紧跟潮流,走在网络前沿的母亲,从前的耳濡目染,让我能够听得懂这话的意思。
捕捉到关键词磕cp,我当下就明白了,这只是个圈地自萌的宅女,而不是又一个外来的潜伏者。
“你,你这个……”徐位气得牙痒痒,话都说不完整了。
我将目光从那两位或许经常脑补旁人关系的好姐妹身上收回的时候,正巧见证了徐位的咬牙切齿。他貌似以为我故意在无视他,更是怒火中烧,张口就想骂人。
高高在上惯了,这会儿被无视,只是被人轻蔑的斜眼一看,就觉得自己不被尊重了。
徐位脸涨的通红,表情狰狞,人却站在原地分毫不动,和个木头桩子一样。就像是冲着路人呲牙咧嘴的拴门狗,半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滑稽又好笑。
“我今天的耐心并不是很好,拜你那几位同僚的行为所赐,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你要是这会儿想逞口舌之快,骂出那些话来,我会不会还秉承着仁慈之心,兑现刚才那份承诺,放你一条生路。”我抬手揉了揉眉心,眼尾依旧带着笑意,装作不经意之间在话语之中设下了陷阱。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