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立刻联想到了砺心玉!那玉佩中幻化出的战场厮杀景象、那冲天的煞气和悲鸣……不正符合这描述吗?
难道这砺心玉,与那所谓的古战场有关?那位墨长老,收购这些东西做什么?这玉佩是那青袍老者所留,莫非与玄岳宗本身也有渊源?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他强压下立刻上前询问的冲动。这砺心玉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爷爷保命的依仗,绝不可轻易示人。更何况,这墨长老是敌是友,目的为何,他一无所知。贸然暴露,福祸难料。
他深深看了一眼那条信息,将其牢记在心,然后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动声色地离开了贡献阁。
回去的路上,陈凡心潮起伏。贡献阁的见闻,让他更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渺小和处境的艰难。而砺心玉的异动和那条求购信息,则像黑暗中露出的一丝缝隙,指向了某种潜在的可能,但也伴随着巨大的未知风险。
“必须更快地赚取贡献点!”这个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
第二天,在百草园劳作时,陈凡更加卖力。他不仅完成了自己的定额,还主动帮旁边一位年迈的杂役处理了一片荒草较多的田块。那老杂役感激不已,闲谈中告诉陈凡,除了固定任务,其实还可以接一些临时的、额外的活计来赚取贡献,比如帮一些外门弟子跑腿、处理一些他们不愿意浪费时间做的琐事,虽然每次贡献点不多,但积少成多。
陈凡记在心里。下午收工时,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鼓起勇气,走向正在记录今日劳作情况的王管事。
“王管事,”陈凡恭敬地行了一礼,“弟子陈凡,今日已完成定额。不知园内是否还有其他需要人手的事务?弟子愿多做一些,换取些许贡献。”
王管事抬起眼皮,看了陈凡一眼,对他主动找活干似乎有些意外。他沉吟片刻,指了指园子后方一片略显杂乱的土地:“那片是废弃的‘枯藤区’,以前试种过一种喜阴的‘幽影花’,失败了,留下些顽强的枯藤根茎,清理起来颇费功夫。你若愿意,可以去试试,清理干净,按面积算贡献,一亩地额外给你五点。”
五点!相当于他五天的固定收入!陈凡心中一亮,立刻应道:“弟子愿意!”
接下来的几天,陈凡的生活节奏变得更加紧凑。白天完成凝露草田的固定任务后,他便一头扎进那片枯藤区。那里的枯藤根系深扎地下,坚韧异常,清理起来极其耗费体力。但他没有丝毫怨言,挥舞着药锄,一寸寸地挖掘、清理,汗水浸透了灰布衣衫,手掌磨出了新的血泡。
他的拼命和效率,渐渐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同园的杂役们私下议论,有的佩服他的韧劲,有的则嘲笑他傻,为了几点贡献如此拼命。那日被他帮过的赵老三,有时会偷偷给他送碗水,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感激和同情。
而那个曾被陈凡劝退的张姓壮汉,则时常投来阴冷的目光。陈凡的勤快,似乎衬得他有些懒散,这让他很不舒服。
这一日傍晚,陈凡正在奋力挖掘一段特别粗壮的枯藤根时,一个略带讥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哟,这不是咱们百草园的新劳模吗?这么卖力,是想攒贡献点换功法,一步登天啊?”
陈凡回头,只见张壮汉抱着双臂,斜倚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他身边还跟着两个平日里与他交好的杂役。
陈凡不想生事,只是淡淡应了句:“张师兄说笑了,弟子只是尽力做事。”说完,便继续埋头干活。
张壮汉见陈凡不接茬,觉得有些无趣,又哼了一声:“小子,别以为有点小聪明就了不起。这杂事院的水深着呢!有些贡献,不是你想赚就能赚的,小心有命赚,没命花!”
这话语中的威胁意味显而易见。陈凡握紧药锄的手微微一顿,但并未抬头。他深知,在这种地方,退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但贸然冲突也非明智之举。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和安稳的环境来积累实力。
他没有回应,只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手中的活计上,仿佛对方的话只是耳旁风。
张壮汉讨了个没趣,又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见陈凡始终不理,便悻悻地带着人走了。
陈凡直到他们的脚步声远去,才缓缓直起身,望着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