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你我的营帐。另外,我已秘密派人前往黎阳,联络张副将,让他提高警惕,同时打探陈猛的消息。”
提到陈猛,赵云飞心中一沉。那个跟随他出生入死的老兄弟,至今生死未卜,是他的一块心病。
接下来的日子,便在一种表面平静、内里暗流涌动的等待中度过。李神通对他们还算客气,时常宴请徐世积、赵云飞等将领,谈论天下大势,言语间多有招揽安抚之意。
这一日,李神通又在府中设宴。酒过三巡,李神通看似随意地问道:“听闻赵将军麾下,曾有一员猛将,名叫陈猛,在黎阳之战时失踪了?”
赵云飞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确有此事。当日我军袭扰窦建德粮草,陈猛率部断后,不幸失散,至今杳无音信,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他故意流露出悲痛之色。
李神通叹了口气,安慰道:“赵将军节哀。乱世之中,将士马革裹尸,亦是常事。”他顿了顿,话锋微转,“不过,近日我军在清扫太行山一带流寇时,倒是解救了一批被掳的百姓,其中似乎有伤兵,穿着似是贵部服饰……”
赵云飞的心猛地提了起来!难道陈猛他们还活着?
他强压激动,故作平静道:“哦?竟有此事?不知这些伤兵现在何处?可否容末将前去辨认?”
李神通呵呵一笑:“自然可以。人就在城西伤兵营。赵将军随时可去。”
宴席结束后,赵云飞立刻带着王小乙,赶往城西伤兵营。他的心跳得厉害,既期待又害怕。期待能见到活着的陈猛,害怕看到的只是又一次失望。
伤兵营内气味混杂,呻吟声不绝于耳。赵云飞在一个个床位间急切地寻找着。
突然,王小乙指着一个角落,声音发颤:“将军!你看!那是不是……陈校尉?!”
赵云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浑身缠满绷带、面容憔悴的汉子靠在床头,虽然瘦脱了形,但那眉眼,那轮廓,不是陈猛又是谁!
“陈猛!”赵云飞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声音都有些哽咽。
陈猛闻声,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神在看到赵云飞的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彩,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因为虚弱和激动,一时发不出声音。
“兄弟!你还活着!太好了!”赵云飞紧紧抓住他唯一完好的手臂,虎目含泪。
王小乙也在一旁抹着眼睛,又哭又笑。
好不容易等陈猛情绪平复一些,赵云飞急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那天之后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到的这里?”
陈猛虚弱地喘了几口气,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原来当日他们烧了粮草后撤退,果然遭遇了“罗汉”带领的一批神秘高手的伏击,伤亡惨重。他身受重伤,被亲兵拼死救出,在山中躲藏了数日,后来又被一股流寇掳去,直到前几日才被李神通的军队“解救”出来。
“罗汉……他们身手极高,配合默契,不像普通军队……倒像是……专门的杀手。”陈猛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赵云飞眉头紧锁。
“嗯……”陈猛努力回忆,“我隐约听到他们交谈,提到……提到什么……‘钥匙’……”
钥匙?什么钥匙?赵云飞心中疑窦丛生。江都的人,处心积虑要杀李密,颠覆瓦岗,现在又在找什么“钥匙”?
他安抚了陈猛一番,让他好好养伤,答应很快接他回营。
离开伤兵营,赵云飞心事重重。钥匙?这似乎指向了某个更大的秘密。
回到自己营帐,已是深夜。王小乙伺候他卸甲,嘴里还念叨着陈猛活着真是老天保佑。
就在这时,赵云飞目光无意中扫过自己卸下的胸甲内侧——那里是亲信工匠特制的夹层,用来存放一些极其重要的私人物品。
他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借着昏暗的灯光,他隐约看到,那夹层边缘,似乎有一道极其细微、几乎与皮革纹路融为一体的刻痕——那形状,像极了一只收敛翅膀的夜枭!
夜枭! “夜枭”组织的标记,竟然出现在他的甲胄内侧?!
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直窜头顶!
这副铠甲,自从黎阳之战后,因为破损,曾交由后勤营统一修缮过……而当时负责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