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
两人站在路口最里侧,视野不算好,丝录说,“看在你刚帮我拔鱼刺的份上,我贴心点,给你解说下。”
林玉玠:“我会自己看。”
丝录:“不行,你的视角不好。”
听到人群冒出欢呼声,丝录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开始跳了。”
“嗯,滞空能力还不错,第一个圈直径大,没烧到鬃毛。”
“第二个差一点,烧到衣服了。”
“第三个直径太小,碰到头顶的鬃毛了。”
“落地还不错,勉强给个八十分吧。”
丝录熄灭火焰,解开定身咒,“好了,你可以出去看了。”
林玉玠见表演的人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完全堵住人行路,直接飞进去,轻盈落地。
人群之中突然出现黑白双煞,是人是鬼都要惊叹一下。
“哇。”
“妈妈,我想学这个。”
妈妈拍下孩子的后背,“学你丫个头,少乱说话。”
留着小平头的马戏团老板朝表演的花豹打出停止的手势,左看右看,有些不知所措。
“二位异士?请问有什么事吗?”
“打扰了,我需要这只狮子跟我离开。”林玉玠并拢两指,以风作绳,拉过满眼惊讶的尤呾利,离开人群。
老板松一大口气,拍拍胸口:“您快请您快请。”
他真供不起这位突然要来才艺表演的大佛,不敢明说拒绝,接受了还胆战心惊。
尤呾利手脚束缚,只有他自己和丝录能看见透明的风绳。
他冒出尴尬,千想万想,没想到林玉玠会出现在闹市区。
再瞄眼开始撸大猫的丝录,心中长叹,啊……结婚了就是不一样哈,大晚上竟然出来约会。
失策啊!
尤呾利好后悔,跟着林玉玠走进没人的小巷口,没几步,丝录也跟进来,手里还牵一只花豹。
尤呾利的狮子脸露出不解,林玉玠同样,“你怎么带出来的豹子?”
“买的啊。”丝录手掌在花豹脑门上rua来rua去,给豹子揉得咕噜咕噜发出摩托声。
老板不难说话,她说要买,对方爽快地给了,简单的令人发指。
丝录半蹲下身,研究起这只花豹,林玉玠则一手背后,严肃地问尤呾利:“晚上九点,你怎么在学府外?”
尤呾利捻捻烧焦的鬃毛,“呃……”
好有压力,林玉玠自带教鞭,会用眼神抽人,面对他时好紧张啊。
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呢?
“我们家族…”
尤呾利摸着狮狮头,尽量简单的总结,“我们家族的信仰不全部来自人类,也包括一些动物,可现在世界趋于太平,大家忙于生活,某些寄托也就被忘了,我们的信仰变少了。”
他看着在丝录手底下翻肚皮的花豹,“我下课后出来做发型,正巧碰到这家移动马戏团,我帮这只豹子分担表演任务,它会感谢我。”
林玉玠:“家里人知道你在外面做这个吗?”
“…您好好说话,我做的可是正经事。”尤呾利揪下烧坏了的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铁圈为何突然着火。
“火是不是您放的啊?”
林玉玠天降大锅,转头去看丝录,“我不会魔法。”
丝录谴责他,“这就把我供出来了,没有一点有福同享的觉悟。”
尤呾利:“…总之是你们这对夫妻做的没错了。”
丝录:“老师只是在关心你,这叫做用心。”
尤呾利:“老师,pua是不对的。”
“不听话。”丝录抱起被她变小的花豹,“你们家族的信仰有人有动物,所以才会保留这么多的动物特征?”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
尤呾利威严的狮子头布满颓丧气,椭圆形的棕色眉头撇下来,两根须子抖三抖。
“祖辈好不容易才激活血脉,不努力点,或许我们家族百年后又会消失了。”
“我有个好办法帮你收集信仰。”丝录拇指折进手心,比个数字四,“你去当第四个奖励,大家都想得到你,你就有信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