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的三人直接爆成血雾,紧接着剑气余波呈扇形扩散,后方十几人同时僵住——他们的道袍看似完好,可内里的血肉骨骼已被狂暴的剑意绞成肉糜。
血雾弥漫间,唯有莫天鹰暴退数十丈,手中血色罗盘裂开一道缝隙。
然而,更多的追兵从四面八方涌来。
“不能恋战。”白芷急道,“王血刚刚觉醒,你的身体撑不住长时间战斗!”
楚狂咬牙,转身冲向沼泽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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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雾越来越浓,连呼吸都带着腐蚀性。楚狂的皮肤开始溃烂,但修罗心核的力量又在不断修复他的躯体,这种生与死的拉锯让他几乎发狂。
就在他即将力竭时,前方的沼泽突然分开,一条由白骨铺成的小径浮出水面。
“外来者,走这条路。”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雾中传来。
楚狂五指骤然收紧,魔剑发出刺耳的铮鸣,剑身上的血色纹路如血管般蠕动起来。
空气中弥漫起腐朽的甜腥味,沼泽的泥浆突然沸腾翻滚,咕嘟咕嘟地冒出墨绿色的气泡。那些气泡破裂的瞬间,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诡异声响。
桀桀桀......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同时低语。地面上的阴影突然扭曲变形,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浮现——
那是个身披鳞甲的老人,每一片鳞甲上都刻着扭曲的古老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病态的幽绿色光芒。他的脸上布满龟裂的纹路,像是干涸的河床,而那些裂纹中竟流淌着暗紫色的液体。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他的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两团幽绿色的火焰在眼窝中跳动,每一次闪烁都让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
修罗族的小子......
大祭司开口时,嘴里吐出的不是气息,而是一缕缕墨绿色的瘴气。那些瘴气在空中凝结成毒蛇的形状,嘶嘶作响地环绕在他周围。
“为何帮我?”楚狂声音嘶哑。
大祭司咧嘴一笑,露出漆黑的牙齿:“因为你和我们一样,都是被剑宗追杀的猎物。”
他抬手丢来一枚碧绿色的玉符,楚狂一把接住,顿时感觉周围的毒雾退散,呼吸顺畅了许多。
“避毒玉符,能保你在沼泽中畅通无阻。”大祭司低声道,“但我要的,是你的一滴血。”
楚狂眯起眼睛:“我的血?”
“修罗王血。”大祭司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药王谷的入口需要它作为钥匙。”
楚狂沉默片刻,划破指尖,一滴金色血液滴落在玉符上。玉符瞬间亮起刺目光芒,符文流转,仿佛活了过来。
大祭司满意地点头,随后压低声音:“药王谷里镇压着‘最后的王血’——也就是你们修罗族真正的王。剑宗和天机阁想用你的战魂炼化它,打开葬剑渊的封印。”
楚狂瞳孔一缩:“葬剑渊?”
“修罗族的灭族之地。”大祭司阴森一笑,“也是你真正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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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剑宗的号角声再次响起,伴随着战兽的嘶吼。
“他们调动了荒原战兽!”白芷的声音带着震惊。
楚狂眼中寒光一闪,不再迟疑,身形如鬼魅般朝沼泽深处掠去。他手中的避毒玉符骤然绽放出刺目青光,符面上那些细若发丝的古老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在玉质表面游走流转。
随着他的疾驰,玉符散发出的清光如涟漪般扩散。那些终年不散的浓稠毒雾竟如遇天敌,发出的腐蚀声急速退避,在楚狂周身三丈内形成一片真空地带。更惊人的是,他脚下所踏之处,原本腐臭松软的沼泽泥浆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硬化——先是泛起金属般的光泽,继而凝结成布满天然纹路的青黑色石面,每一块石面上都隐约浮现出与玉符同源的古老符文。
想逃?
身后传来大祭司沙哑的冷笑,楚狂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那股阴冷的瘴气正在急速逼近。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玉符上,顿时速度又暴涨三分,在身后留下一串闪烁着青光的坚实石径。
然而,就在他即将冲出毒沼时,一道血色剑光从天而降!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