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冷静的眸子看向林墨，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审视：“不错的感知和决断力。看来，你比那些只会蛮干的废物（指之前的‘凤凰’成员）有用得多。”
她收起短刺，走到那堆残骸旁，弯腰捡起了什么——那是一小块如同黑曜石般、却内部蕴含着流动暗红的晶体，似乎是骸骨巨人核心的残留物。
“这是‘寂灭结晶’，这里的特产，有点用处。”她毫不客气地将晶体收起，然后看向林墨，“合作到此为止。提醒你们一句，这只是一个开始。朔方故道深处，有更麻烦的东西守着那块‘碎片’。如果你们不想变成下一堆骨头，最好想清楚再往前走。”
说完，她不再理会众人，身形一晃，再次融入阴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昏黄色的迷雾深处，来得突兀，去得干脆。
现场只剩下林墨五人，以及一地狼藉。
赵猛在苏晓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来，看着墨羽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凤凰’的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装神弄鬼！”
阿蛮则若有所思：“这个墨羽……和之前那帮人确实不太一样。她似乎……更注重效率和结果，而不是盲目的掠夺。”
林墨没有说话，他感受着远方那碎片传来的、因骸骨巨人死亡而似乎减弱了一丝的痛苦共鸣，又回想起墨羽最后那句警告。
更麻烦的东西……守着碎片……
这朔方故道的核心，究竟隐藏着什么？那块镜之碎片，又为何会如此痛苦？
短暂的合作与突如其来的分别，让前路显得更加迷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