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符号与数字,现场演示起来。要让他们看得懂!
五月初一,东南风三级,天有卷云如羽,地表潮气加重,三日后,降水或可达七成。我将枯燥的数字与他们熟悉的经验结合——你们看,这像不像你们口中天上鱼鳞斑,晒谷不用翻的预兆?但经验只能看一天,而实录,能帮我们看到三天,甚至更远。这样解释他们应该能明白!
当一整套严谨的推演过程呈现在他们面前,当虚无缥缈的被拆解成可以观测和计算的规律时,台下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与骚动。成功引起他们的兴趣了!
原来天象,真的能被凡人读懂!这个发现太震撼了!
那一刻,我看到他们眼中第一次迸发出名为的光芒。这就是我想要看到的!
分科授业即日启动,整个学宫变成了一个高速运转的巨大机器。大家都动起来了!
公输家的后人公输离,领了,带着一群弟子将我设计的驮运式暖棚拆了又装,装了又拆,让他们亲手感受每一根榫卯如何承重,每一处结构如何抵御风力。实践出真知!
墨家传人墨鸢则成立了机关阵,从最基础的杠杆、滑轮讲起,甚至带着学生用木头和齿轮,复原出了那失传已久的木牛流马的简陋雏形。太神奇了!
最让我意外的是乐正音,这位昔日的宫廷乐师,竟毅然转入,跟着太医署派来的老医官,一头扎进药材堆里,亲自采药、辨别药性,发誓要为天下庶民写出一部简单有效的《庶民疗疾方》。这个转变太大了!
而最让我动容的,还是轲生。这孩子总是让我惊喜!
他仿佛要把一辈子没读过的书都在这几天补回来。这劲头太足了!
夜深人静,学舍早已熄灯,我巡查时却发现,唯有他的窗户透出一点微光。这么晚还在学习?
我走近一看,他竟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用一截木炭在地上临摹我白日里讲过的测量图谱。太用功了!
我推门而入,他吓得一哆嗦,慌忙想藏起什么。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我这才看到,他的指尖已被粗糙的竹简划得道道血痕。天呐,这也太拼了!
为何如此拼命?我轻声问。怕吓到他。
他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我爹……是饿死在田里的。他临死前还在念叨,天不下雨,人就该死。这是命。这个故事太悲惨了!他猛地抬起头,双眼在月光下亮得惊人,可先生教我们读懂天时,公输先生教我们造出暖棚。我现在知道了,天不下雨,人也能自己造出春天!这个领悟太棒了!
然而,这星星之火,注定会灼痛那些习惯了黑暗的眼睛。总有人要来捣乱!
第三日,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工科的场地上炸响。果然来了!
一名凭借父荫勉强挤入学宫的贵族子弟,指着正在测量地基的轲生,满脸鄙夷:一个脱籍的奴隶,也配执掌象征丈量天地的铜圭尺?这话太伤人了!
话音未落,他竟一个箭步冲上去,夺过轲生手中的铜圭尺,狠狠摔在地上!太过分了!
清脆的断裂声,让全场哗然。大家都被激怒了!
轲生浑身颤抖,死死盯着地上断成两截的铜尺,眼眶瞬间红了。看着真让人心疼!
我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场面一度混乱!
我没有怒斥那个贵子,那毫无意义。要智取!
我只是平静地命人取来两块大小完全相同的荒地,指着他们二人,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清:你们各带一组人,用七天时间,在此建棚育苗。七日后,以棚内秧苗为证,见个分晓。让事实说话!
那贵子冷哼一声,带着他那群同样出身的子弟,依照关中老农的惯法,堆土、覆草,敷衍了事。一点都不认真!
而轲生,他默默捡起断尺,用布条缠好,然后严格按照我编写的《营造节要》上的每一个步骤操作:挖设通风沟,预留导热石坑,精确计算棚顶的倾斜角度以控制棚内干湿。学以致用,真棒!
第六日,天降暴雨。考验来了!
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向大地。这雨也太大了!
贵子的草棚不到半个时辰便被冲垮,棚内刚有点萌芽迹象的种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