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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久久不语,终是伸手,轻轻覆在我执笔的手背上:
好。这把算尺,就交给你量了。
窗外,第一缕春光破云而入,驱散长夜寒意。这道光,仿佛也照进我心里,滚烫而坚定。
我未作停留,自甘泉宫直返度支司衙署。案牍如山,烛火未熄。文婤与几名女官通宵未眠,见我归来,立即呈上墨迹未干的汇总册:
掌令,这是按新制清核的第一版《春种粮拨册》,九十七仓数据皆在此。
我点头接过,指尖划过竹简,心里美滋滋的。翻开第一页,咸阳仓,正常;雍州仓,正常。目光逐行下移,直到触及一个熟悉又刺眼的名字时,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了。
我的天!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