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牌扔到他脚下,“你负责最东边的十亩灵田,那片地虫灾最重,要是月底收成少了半成,你这个月的月例就别想要了!” 其他杂役分到的都是三到五亩灵田,显然是故意刁难。
林石弯腰捡起铁牌,上面刻着 “七号田” 三个字,边缘的棱角已经被磨平。他没有争辩,只是默默地记下了刘三的模样 —— 这个干瘦的中年修士,眼底藏着贪婪与刻薄。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干活!” 刘能踹了他一脚,“别以为有张长老护着就能偷懒,在我灵谷堂,我说了算!”
林石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形后,领取资源后,转身走向东边的灵田。身后传来王坤的嘲笑声,刘能的呵斥声,还有其他杂役幸灾乐祸的议论声。
十亩灵田果然如刘三所说,地里的杂草比灵谷长得还高,叶片上爬满了绿色的虫子,正贪婪地啃食着嫩叶。林石并未着急去处理,他看了下他的住处,一个不大的小院,院中有一口水井,不远的墙根处有一棵碗口粗的枣树;走进屋子,共有两间,外间是厨房,有简易的锅灶,有一个水缸和木桶,还有一个木架和餐具;里间是卧室,放着一张简易的床榻,一张不大的桌子。
他放下行囊,铺了被褥,放好粮食和衣服,这才走出门外,从田埂边拿起一把破旧的锄头,开始除草。
玄黄气在丹田缓缓流转,驱散了身体的疲惫,也让他的心境变得平和。
他重新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也知道真正的考验从现在才开始。内门弟子的光环,外门弟子的优越,杂役弟子的卑微,都只是暂时的标签。修仙之路漫长而残酷,能笑到最后的,未必是那些天赋异禀的天才,更可能是像他这样,在泥泞中也能一步一个脚印,始终不放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