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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疗伤的药草。” 灰袍人缓缓打开布包，里面是些晒干的叶片，泛着奇异的蓝光，“对你们没用。”
“蓝光？” 矮胖子突然怪叫，“这不是凡物！大哥，抢过来！”
刘三瘸子挥了挥手里的柴刀，刀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
两个手下立刻嗷嗷叫着扑上去，却被灰袍人侧身避开。他的动作不快，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躲开攻击，像片被风吹动的叶子。
林石的心猛地一跳。这不是普通的闪避，里面藏着某种奇异的韵律。
“邪门了！” 刘三瘸子骂了句，亲自挥刀砍过去。灰袍人似乎没力气再躲，被刀风扫中肩头，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墙上。布包掉在地上，蓝光闪烁的药草撒了一地。
“哈哈！抓住他了！” 瘦猴扑过去想捡药草，却被灰袍人突然弹出的手指点中手腕，疼得嗷嗷直叫。
就在这时，驿站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还夹杂着更多人的吆喝。刘三瘸子脸色一变：“妈的，税卡的人来了！撤！”
匪们哪还顾得上药草，架起受伤的瘦猴就往外跑，转眼就消失在夜色里。院子里只剩下满地的蓝光药草，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灰袍人靠着墙，剧烈地咳嗽起来，用手帕捂嘴的指缝里渗出暗红的血。独眼掌柜不知何时躲回了屋，只有那串铜铃铛在角落里叮当作响。
林石从柴房走出来，捡起地上的布包，蹲下身将散落的药草一点点捡进去。这些叶片摸着冰凉，蓝光在他掌心跳动，让丹田的玄黄气都微微躁动。
“多谢。” 灰袍人的声音很轻，像是耗尽了力气。
林石把布包递给他：“这些药草…… 很珍贵吧？”
“算不上珍贵，却是疗伤必需的。” 灰袍人接过布包，小心地揣进怀里，目光在林石脸上停了停，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林石没再多言，转身准备回柴房。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灰袍人的声音：“小兄弟，这三道岭不太平，夜里最好别出来乱走。”
“知道了。” 林石应了一声，脚步没停。他能感觉到灰袍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带着几分探究，直到他走进柴房，那道目光才消失。
柴房里的干草带着股霉味，林石靠在墙角，手指依旧摩挲着短剑的剑柄。刚才那灰袍人身上的气息很特别，尤其是在他弹出手指点中瘦猴时，林石隐约感觉到一丝微弱却精纯的气流，与自己体内的玄黄气有着某种说不清的联系。
夜渐渐深了，客栈里静得只能听见风吹过院坝的声音。林石没有睡意，他能听见杂屋里的灰袍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很轻，却很有规律，像是在做某种奇特的吐纳。丹田的玄黄气随着这规律轻轻搏动，让他浑身都泛起暖洋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