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的恨意。直到赵癞子彻底没了声音,像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他才松开手。
“记住今天的疼。” 林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像冰,“再敢打小丫的主意,再敢欺负村里人,我拆了你赵家的祖坟。”
赵癞子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 “嗬嗬” 的气音,眼里的恐惧像要溢出来。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村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林石,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少年。李寡妇忘了哭,王大娘张大了嘴,连孙瘸子都直愣愣地拄着拐杖,忘了腿疼。
林石转身看向人群,目光扫过每张脸。那些曾经或同情、或冷漠、或幸灾乐祸的眼神,此刻都只剩下敬畏。他知道,这一拳拳不仅打在赵癞子身上,更打碎了黑石村人心里根深蒂固的恐惧。
“王大叔。” 他又看向后山,“帮我照看爷爷的坟,我会回来谢你。”
王大淑抹了把眼泪,哽咽着应道:“哎,石头你放心去。”
林石最后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赵癞子,转身朝着西边的山路走去。手腕上的粗布帕子在风里飘动,像面小小的旗帜。
没人敢拦他,甚至没人敢出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山弯,孙瘸子才颤抖着说:“这小子…… 真的不一样了。”
王大婶抱着狗剩儿,望着林石离去的方向,突然跪下对着夕阳磕头。周围的村民也跟着跪下,磕得地上的泥水溅起老高 —— 他们不是拜神,是在拜那个徒手撼莽牛、单拳打恶霸的少年,拜那个终于敢向恶势力挥拳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