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深处却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郁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倒是余兄弟你,掌力阴寒霸道,竟能克制幽冥邪功,才是真人不露相。”
岳灵珊一边帮陆大有包扎手臂上一处浅浅的刀伤,一边好奇地问道:“大师兄,你刚才最后那剑好厉害!差点就宰了那个矮冬瓜,怎么好像……突然慢了一点?”
令狐冲喝酒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笑道:“哎呀,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手滑了一下,可惜可惜。”
余多却敏锐地注意到,令狐冲握剑的右手,在刚才喝酒时,似乎有极其细微的、不自然的颤抖。而且,他此刻的气息,虽然依旧强横,但底子里似乎隐隐透着一股……虚浮之感?
难道这位看似潇洒不羁的华山派大弟子,身上带着不轻的暗伤,或是……练功出了什么岔子?
这个念头在余多心中一闪而过,但他并未点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经过这一夜并肩血战,生死与共,几人之间的关系无形中拉近了许多。但余多心中的警惕并未完全放下。嵩山派的眼线、幽冥道的疯狂、以及这位身上似乎藏着秘密的华山首徒……前路依旧迷雾重重。
他必须尽快恢复实力,并想办法彻底摆脱追踪,才能安全抵达恒山。
而此刻,东方既白,晨曦微露。
新的一天开始,但危机,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