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村的大家了。”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而且,我总觉得有些心慌,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余多心中一动,伊晨身负“神农本源”,灵觉或许也异于常人,能模糊感应到潜在的危机。他想了想,决定将部分情况告诉她,让她有所准备,便简略说了刘正风金盆洗手背后的隐情以及可能存在的风险,当然,隐去了“归墟”和“种子”的核心秘密。
伊晨听完,小脸微微发白,眼中却闪过一丝坚定:“原来是这样……刘前辈是好人,我们不能让他被坏人害了!余大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我虽然武功不好,但辨识药材、调制一些简单的防身药物还是可以的。”
余多欣慰地点点头:“好,你这几日可以准备一些提神醒脑、解毒疗伤的药物,以备不时之需。不过切记,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
接下来的两日,衡山派表面一切如常,甚至因为金盆洗手大会的临近而显得更加热闹,各路与刘正风交好或与衡山派有旧的武林人士陆续抵达,山门下的小镇客栈几乎爆满。
但余多却能感受到平静下的暗流。巡山弟子的数量明显增加了,带队的不再是鲁连荣那样的二代弟子,而是换成了更为沉稳老练的一代弟子。他凭借莫大先生的令牌和自身超凡的灵觉,隐约察觉到在后山一些关键隘口,隐藏着不少气息悠长的高手,这大概就是莫大先生所说的隐秘力量。
他也暗中留意了所有上山的人,确实发现一些行迹可疑、气息阴冷的人物混在贺客之中,但他们似乎也有所顾忌,并未立刻生事。
曲非烟这两日果然被刘正风严令禁足,抄写门规,小丫头叫苦不迭,却也没办法溜出来。
第三日,天公作美,晴空万里。
衡山派正气堂前的巨大广场上,已是人头攒动,江湖各路人马齐聚一堂。广场中央设一高台,台上摆着一张铺着红布的长案,案上放着一只金光闪闪、雕刻着吉祥纹饰的盆子,里面盛着清水——这便是“金盆”。
吉时将至,刘正风一身崭新锦袍,面带温和笑容,与前来观礼的各位武林同道寒暄见礼,看似心情愉悦,但余多却敏锐地注意到,他眼神深处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和焦虑。
莫大先生作为掌门,端坐于主位之上,面无表情,只是默默地拨弄着怀中的胡琴琴弦,未曾发出声响,却自有一股无形的威势笼罩全场。
余多混在人群靠后的位置,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全场,精神高度集中。伊晨则待在静竹轩,没有前来,以免发生意外时成为拖累。
终于,司仪弟子高唱吉时已到!
现场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高台之上的刘正风身上。
刘正风走到台前,环视众人,朗声道:“各位武林同道,各位朋友,今日刘某在此……”
话未说完!
“且慢!”
一声如同闷雷般的暴喝陡然从广场入口处炸响,打断了他的话!
只见一行人龙行虎步,气势汹汹地闯入广场,为首者身材高大,面容冷峻,双目开阖间精光四射,正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之首——“托塔手”丁勉!他身后跟着“大嵩阳手”费彬以及一众杀气腾腾的嵩山弟子,毫不掩饰来者不善之意!
丁勉大步走到台前,无视周围衡山弟子愤怒的目光,对着台上的刘正风冷笑道:“刘师兄,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真是好算计!可惜,在你洗手之前,有些事,恐怕得先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个清楚!”
刘正风脸色微变,强压怒气:“丁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今日是刘某退出江湖的私事,若有公事,可否等大会之后再说?”
“私事?”费彬阴恻恻地接口道,“只怕你这私事,勾结魔教妖人,危害武林,已是天下皆知!岂容你一句退出江湖便轻易抹去?!”
“胡说八道!”刘正风怒斥,“刘某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何时勾结魔教?尔等休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丁勉哈哈一笑,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高举过顶,“刘正风!你与魔教长老‘曲洋’书信往来,密会频繁,证据确凿!还敢狡辩?!左盟主有令,命你立刻交出魔教妖人曲洋,并自废武功,随我等回嵩山听候发落!否则……休怪我等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