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檐下的燕子，忽然觉得这空间真跟活物似的，知道他受了惊吓，还特意准备了吃的。
喝了粥，心里头安稳多了。他估摸着外面稽查队该走了，走到后墙根，又从狗洞钻了出去——这次没回死胡同，而是落在了离刚才那条胡同不远的大街上，旁边是个卖糖葫芦的摊子，甜香扑鼻。
“吓死我了……”何雨柱拍了拍胸口，混在路人里往家走。路过刚才的死胡同口，看见稽查队员正把络腮胡往三轮车上推，地上还散落着几张被踩烂的布票。他心里一紧，赶紧低下头快步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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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王秀兰正在给何雨华缝棉袄，见他回来，抬头问：“红糖换着了？”
“嗯，换着了，还是四川货。”何雨柱把红糖掏出来，放在桌上，声音还有点发颤。
王秀兰没察觉儿子的异样，拿起红糖闻了闻，笑着说：“真香，晚上给你熬点红糖姜茶，驱驱寒。”她拿起红糖要往柜子里放，忽然瞥见何雨柱的裤脚沾着泥和草屑，眉头皱了皱，“你咋弄的？摔着了？”
“没，刚才抄近路，不小心蹭的。”何雨柱赶紧解释，心里头还在后怕——刚才要是慢一步，被稽查队抓住，不光红糖没了，还得连累家里，父亲的厂长怕是都保不住。
何大清晚上回来，听说了黑市稽查的事，眉头紧锁：“以后别去那地方了，太危险。缺啥跟我说，我去厂里想办法。”
“知道了爸。”何雨柱应着，心里头却明白，厂里的东西都是按规定分的，哪能说要就有？真缺了紧俏货，还得想别的辙——只是下次，绝不能再这么冒险了。
夜里，何雨柱躺在床上，总想起死胡同里那绝望的瞬间，和钻进空间后的踏实。归燕居的铜铃声好像还在耳边响，那两只燕子的“啾啾”声也格外清晰。他忽然意识到，这空间不仅能给东西，还能在危急关头护他周全，就像个藏在暗处的守护神。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去厂里上班，路过城南的胡同，见稽查队还在巡逻，络腮胡的摊子被贴上了封条。他心里头叹了口气，加快脚步走开。
走到食堂后面的僻静处，他悄悄进了空间。归燕居的阳光正好，院里的牵牛花爬得更高了，窗台上的仙人掌又开了朵小黄花。他走到后墙根，看着那个狗洞，心里头五味杂陈——这洞昨天救了他，却也提醒着他，这空间的秘密有多重要，绝不能暴露。
他从归燕居的米缸里舀了点小米，打算中午给母亲熬粥，又摘了几颗熟透的西红柿，揣在怀里——这些都是空间自己长的，比外面买的新鲜。
出了空间，何雨柱心里头踏实多了。他知道，以后去黑市的次数得少了，能靠空间解决的，就尽量不冒险。这日子虽然紧巴，可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强。
中午回家，王秀兰用他带回来的西红柿炒了个鸡蛋，又熬了红糖姜茶。何雨柱喝着姜茶，甜辣的暖流顺着喉咙往下走，驱散了最后一点惊悸。何雨华凑过来，想尝尝红糖姜茶，被王秀兰拍了下手：“小孩子喝啥这个，给你留了西红柿炒鸡蛋。”
看着弟弟妹妹抢鸡蛋的样子，听着母亲念叨“以后别去黑市”的话，何雨柱心里头忽然敞亮了。这空间的神奇，不是让他去冒险的，是让他守着日子，护着家人的。就像昨天死胡同里的瞬间消失，不是为了让他继续去黑市，而是为了告诉他，安稳最重要。
风停了，阳光透过窗纸照在桌上的红糖块上，泛着暖融融的光。何雨柱知道，以后的路还长，说不定还会有这样那样的坎，但只要有这空间在，有家人在，再难的路，也能走得踏实。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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