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觉醒者，那就只有堕落者了。
“这种爆发速度三阶可以做到，罗刹本身的境界达到了半步四阶，对她来说不难。”江临说道，“还有更多的依据吗，我至少需要你九成的把握。”
“有。”柳沐点点头。
说着，柳沐张开了手掌。
“刚才我再一次检测的时候，她身上的气息突然紊乱了一下，然后泄露的诡异能量被我捕捉到了。”
“我猜，她极力隐藏气息的过程中，你的灵魂火焰灼烧让她分散了注意力，才暴露了出来。”
江临点点头，这个检测倒是非常合理。
如果柳凝就是罗刹的话，那么无论她是分身还是本体，一直都在承受着灵魂灼烧的痛苦。
即便是时刻注意忍耐，并且将自己的气息隐藏，保不齐会出现泄露。
何况现在正在关键时刻，柳凝本身戴上的身份让她不得不去调查工作，容易造成疲劳。
柳沐检测出来，也在情理之中。
“恶鬼呢？”江临问道，“这两人的习性应该是共同行动，不可能分开很远的距离。”
“或许，恶鬼也在这个警局之中。”
闻言，柳沐摇摇头：“除了柳凝身上的诡异能量，我并没有发现其他的。”
江临点点头，随即伸出手直接将自己的面部骨骼扭曲。
随着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他的样貌顿时转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既然恶鬼还没有找到，那么江临先决定拿罗刹开刀。
自己亲自来验证，很容易就可以确认其身份。
“你的亲妹妹如果死了，不会心疼？”江临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问道。
从柳沐的描述来看，两姐妹的感情应该算是很深的。
现在处在对立的场面，怎么说都会有些情绪复杂。
柳沐摇摇头，轻声道：“柳凝是柳凝，罗刹是罗刹，加入天命会就是倒戈向诡异，没有什么身不由己。”
“我的肉身本来就在中心医院，要不是醒过来的早，之前那场动乱死的就是我的肉身。”
“我的妹妹已经死了。”
江临点点头，然后打开杂物间大门走了出去。
既然柳沐这么说了，那么江临也算是放下心，不然身边的人心中有芥蒂，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他对柳沐的了解不多，不知道内心是不是善良的，因为善良容易造成是非不分。
何况是自己的亲妹妹。
杂物间的大门关上，柳沐站在门口久久未动。
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是垂下的双手还是会有些发抖，最终化为了一声无人听见的叹息。
“我的妹妹，死在了罗刹出现的前一天......”
“我是地下城的觉醒者，职责就是消灭一切诡异势力！”
“为了......现实世界！”
话音落下，柳沐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许多人在告知真相之前，已经无声地崩溃了数次，连文字都无法表达的崩溃。
因为......他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最终能让人看到的，只是说出了内心最终的抉择。
或许，在那个办公室久违的第一次见面，又或许在监控区发现的异常，也有可能是最后的聊天，期盼着那子虚乌有的希望......
一切的一切，最终只会破碎凝聚，变成了一个非常清晰的结果。
死敌！
来到指挥室中，柳沐看着还在执勤的警员，默默地回到了座椅上。
然后，她将一个准备好的U盘插入了机箱内，在键盘上敲打了两下。
嘭！
下一秒，整个警局的灯光顿时熄灭，包括运行的监控也停止了工作。
“怎么回事，停电了？”
“电力系统出故障了，赶紧叫工作人员过来维修一下！”
“奇怪，怎么局里还会停电啊，幸亏把相关的文件都保存了！”
一众警员看到突然昏暗的室内，短暂混乱之后顿时有序地安排起了维修任务。
唯有柳沐一个人坐在工位上，漫无目的地翻动着笔记本。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