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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听汐猛地偏头挣脱他的钳制,下颌还留着他指腹的红痕:“沈鹤卿,你莫要血口喷人!”
烛火“噼啪”一爆,沈鹤卿从她裙裾暗袋抽出一只浸血的猪胞,悬在她眼前晃了晃:“周家教你用这等市井伎俩?”
胞衣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假孕不够,还要演一出落胎?”
早在她抬脚前,他就看见了那块故意踏上的青苔石,也看见她刻意放缓的步子。
她要做什么,他比她自己还清楚。
祝听汐盯着那颤巍巍的血囊,连唇上胭脂都盖不住面色惨白:“你……何时……”
沈鹤卿俯身逼近,嗓音压得极低:“我是何时从你的谎言,从你温声软语中醒过来的?”
他眸色狠厉得几乎要将她剥开:“就在我半夜去厨下,想亲手给你煨一碗杏酪粥时,看见我的夫人,正往猪胞里灌茜草汁!”
祝听汐猛地抬头,眼中寒光凛冽:“沈鹤卿,你若是想找个由头说我工于心计,好将我逐出沈家,何必费这般周章?你大可直接写封休书,我绝不纠缠。”
沈鹤卿望着她,眼底的痛楚如同深秋的潭水,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他没想到事到如今,她仍旧不肯对他说一句真话。
“你可还记得通县旧屋后的山涧?那里生着一种月影草。”
“此草服下后,经闭脉滑,状若害喜。”
祝听汐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眉目半明半暗,声音低沉而缓慢:“汐娘,为了骗我,你当真是费尽了心机。”
祝听汐泪珠猝然滚落在锦被上,洇出点点湿痕:“卿卿,我并非有意欺瞒。”
“卿卿”二字入耳,沈鹤卿心尖猛地一颤。
犹记少时,她总爱追着他身后逗弄,一声声“卿卿”唤得娇憨。
他望着她挂在睫上的泪,指尖在袖中蜷了蜷。
是真心悔悟,还是又在做戏博他怜惜?
终究别开眼,语声冷硬如冰:“月影草损女子根本,你何苦做到这一步?”
祝听汐慌忙攥住他的袍角,膝头抵着床榻跪坐下去,鬓边碎发凌乱:“我别无他法,卿卿。那日重逢虽结下缘分,可我身属周家妇,除了假装有孕,我还能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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