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方,隐没在连绵的青山之中。
几日后的清晨。
风带着草木湿润的气息,漫过青石小径,缠上行人的衣袂。风清扬一行人一路向南前行,脚下是松软的腐叶,身旁是缀满粉白碎花的灌丛,偶有彩蝶蹁跹掠过,引得小铃铛不时停下脚步,伸手去逗弄。高金负手走在左侧,目光扫过沿途山势;付玉郎怕南岭湿热,在正义盟就拿了把折扇扇风,时而与厉良人说笑几句,话语间尽是少年意气;厉良人则背着行囊,目光沉稳,留意着四周动静。
“这里的景致,倒比西域灵秀多了。”付玉郎扇尖指了指前方成片的竹林,竹叶青翠欲滴,风过处簌簌作响。
小铃铛蹦蹦跳跳跑到最前,回头笑道:“风前辈,你看那树上的鸟儿,羽毛好漂亮!”
风清扬点头浅笑,目光却不经意间掠过前方一片茂密的杂木林。那林子长得极为繁盛,枝桠交错如网,遮天蔽日,连晨光都难以穿透,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他脚步蓦地一顿,身形微微侧转,右手抬起示意众人止步。
高金等人瞬间收敛了笑意,神色一凛。高金上前一步,低声问道:“风前辈,怎么了?”
风清扬没有回头,耳廓微动,凝神细听片刻,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林子里有动静。”
话音刚落,高金立刻警惕起来;付玉郎收起折扇,指节紧扣扇骨;厉良人将小铃铛护在身后,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密林四周;小铃铛也收起了玩闹之心,小手紧紧攥住厉良人的衣角,大气不敢出。
片刻寂静后,风清扬抬眼望向那片密不透风的林子,朗声道:“既然来了,便出来吧,躲躲藏藏的,倒失了江湖人的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