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水汽，显然是刚泡好不久。
“丰兄来的正好，再稍晚一会，茶就凉了～”
丰道天悠然落座，指尖叩了叩桌面，笑道：“你倒料事如神，就不怕我今日不来？”话音未落，已端起面前的茶杯浅啜一口。
对面男子闻言低笑，轻声回道：“你我相识这么久，我还能摸不透你？”
“杨龙川。”丰道天轻轻搁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相触发出一声轻响，语气里裹着几分嘲讽，“你贵为九王爷，就用这种粗茶招待我这‘贵客’？”
原来此人正是九王爷。他也不急着辩解，只慢悠悠品了口茶，才抬眼看向丰道天，然后说道：“多年不见，你这张嘴还是半点不饶人。”
丰道天闻言却敛了笑意，仰头望着窗外，语气里多了几分怅然：“蓉蓉这孩子，倒是长大了。”
九王爷眼神一动，忙追问：“你见到她了？那孩子……认出你了吗？”
“前些日子在巷子里见到的。”丰道天摇了摇头，末了又忍不住笑出声，“这小妮子没认出来我，半点印象都没有。”
“可不是嘛。”九王爷也跟着感慨，“蓉蓉小时候，你总趁我不注意，抱她去街口买糖葫芦，每次都把她嘴角沾得满是糖渣。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她连你都不认得了。”
“时光匆匆啊～”丰道天轻叹一声。
九王爷这时收起感慨，目光落在丰道天身上，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他衣衫褴褛，腰间系着根旧布带，头发只用一根木簪随意束着，额前碎发垂落。
九王爷忽然笑出声，伸手指了指丰道天，然后道：“也难怪蓉蓉认不出，你这疯疯癫癫的打扮，换作我，乍一看也未必能认出来。”
丰道天翻了个白眼，没接话，只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说正事。”九王爷收了笑意，语气沉了些，“你不在正义盟待着，怎么跑回皇城来了？这地方对你我而言，可不是什么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