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会，不禁向殿下求证一二，以解心中之惑。”
此言一出，原本喧闹的宴席瞬间安静下来。
崔氏脸上的笑容僵住，有些无措看向崔信，又偷偷瞥了一眼太子殿下。
程处嗣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前些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自然知晓。
太子殿下的言论，引发世家门阀的强烈反弹。
数百士子齐聚宫门，行逼宫之实，结果被太子狠辣处决，早已震惊大唐。
谁都知道，这件事是太子殿下的逆鳞，结果崔信却在这个时候问出来。
他想干什么？
堂内的气氛，刹那间变得微妙而凝滞。
程咬金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脸上毫不掩饰地闪过一丝浓重的不悦！
这么大的事情，他回到长安后已有耳闻。
平心而论。
若放在以往，以他卢国公的身份，名下有着大量的田产、封邑、荫户。
无论是改革科举制度，还是改革税收制度，都直接损害他的切身利益。
他老程就算不明着反对，心里也是一百个不乐意，这不欺负人嘛？
可今时不同往日！
自从跟随太子殿下接触修仙之道，真切看到长生久视的希望后，程咬金的心境和眼界早已不同。
与那逍遥仙道、无尽寿元相比，凡俗间的这些田产、银钱、特权……
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过眼云烟，镜花水月，梦幻泡影罢了！
程咬金发誓，哪怕散尽家财，也要抱住太子殿下这条直达长生的大腿！
因此。
对于太子殿下未来可能推行的种种改革，程咬金也是无条件支持！
但此刻。
见老丈人，借着女儿回门、家宴喜庆的日子，突然抛出这个敏感话题。
老程如何看不出他的想法，无非是想借这层姻亲关系，试探太子口风。
甚至，极有可能想拉着他程咬金一起，为世家集团谋取话语权。
“这老东西真会挑时候！净给俺老程添堵！”
程咬金心中暗骂，心里头一股无名火起。
若非碍于对方是自己老丈人，碍于夫人颜面。
他怕是早已按捺不住脾气，当场就要发飙了。
老程强压下火气，闷头灌了一口酒，将到了嘴边的呵斥又咽了回去，只是脸色已然沉了下来。
崔信彷佛没看见一样，依旧含笑看着李恪。
崔永权、崔氏、程处嗣、程莹莹，也都看着李恪，想知道他会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