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号”驶离南岛三日,海风里的椰香渐渐被刺鼻的硫磺味取代。甲板上的族人纷纷捂住口鼻,雪狼望着远处海平面上蒸腾的灰白色烟柱,手里的夜光贝罗盘荧光忽明忽暗——这里的地热干扰了洋流信号。“黑风,让了望手盯紧烟柱方向,椰风说火山喷发前烟柱会变成暗红色。”
赤牙正带着工匠检查冶铁工具,他把钢制锤柄换成了更耐高温的沉香木,熔炉的风箱也裹上了浸过椰油的椰丝布:“要是‘燃烧石头’真是铁矿,这火山附近的地热刚好能省一半燃料。”他举起一块从南岛带来的火山岩标本,用钢刀一划,岩面露出金属光泽,“这石头比西境铁矿重三成,炼出的钢肯定更坚韧。”
岩芽的草药队在船尾支起了临时药棚,陶碗里熬煮着醒神草和海芙蓉,蒸汽带着清凉的香气。“火山灰会刺激喉咙,每个人都要喝一碗。”她给椰风递过药碗——这位南岛首领主动请缨当向导,胸前的联盟钢牌被汗水浸得发亮,“火岩部落住在火山北侧的洞穴里,他们能用火山岩筑屋,还会用‘火折子’引火,只是从不和外人来往。”
又航行了两天,“联盟号”终于抵达火焰岛。岛屿四周的海水泛着异常的深蓝,水下的礁石被地热烤得发烫,蒸汽从石缝里汩汩冒出,在船舷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登岛的瞬间,脚下的土地竟有些温热,远处的火山口不断喷吐着灰白色的火山灰,像一顶巨大的尘帽笼罩在岛上。
“小心脚下的裂谷!”椰风突然拉住一名工匠,他脚边的地面裂开一道细缝,暗红色的岩浆在深处流动,散发着灼人的热浪。“这些裂谷会突然扩大,火岩部落的人用火山岩块做了标记。”他指着地面上堆叠的三角形岩块,“跟着这些标记走,就能到他们的聚居地。”
刚走到火山北侧的山谷,十几名手持火山岩斧的汉子突然从岩石后冲出,他们的皮肤被火山晒得呈古铜色,身上裹着防火的石棉布——这是岛上特有的矿物纤维,遇火不燃。为首的汉子额头绑着红色岩画,高声喝道:“外来人,离开我们的圣山!”他的声音带着沙哑,手里的岩斧砸在地上,火星四溅。
“我们是联盟族人,不是掠夺者!”雪狼立刻上前,举起刻有联盟符号的钢牌,“我们来寻找能燃烧的石头,还能帮你们抵御火山灾害。”他让赤牙拿出一块刚锻好的钢锭,钢锭在阳光下泛着银灰,“这种钢比你们的火山岩斧坚硬十倍,能帮你们加固房屋。”
为首汉子是火岩部落的首领火石,他接过钢锭,用岩斧用力劈砍,钢锭只留下一道浅痕,而岩斧的刃口却卷了边。他眼里闪过震惊,却仍皱着眉:“三天前火山震动,我们的洞穴塌了一半,很多族人被埋在里面,你们要是真有本事,就帮我们救人。”他指着山谷深处,“那里的主洞穴塌了,里面有老人和孩子。”
“立刻救人!”雪狼当机立断,赤牙带着工匠拿出钢制撬棍和绳索——撬棍是用百炼精钢打造的,能撬动千斤重的岩石;绳索则是椰丝布和钢线拧编的,坚韧无比。黑风则带着航海士观察火山动向,他发现火山灰的颜色渐渐变深,大喊道:“火山可能要小规模喷发,我们只有一个时辰!”
洞穴入口被巨大的火山岩块堵住,赤牙指挥工匠用钢制撬棍插入岩缝,十几人合力撬动,岩块缓缓移动,露出狭窄的洞口。岩芽带着草药队冲进去,洞穴里弥漫着呛人的火山灰,几名孩子蜷缩在角落,呼吸困难。她立刻让族人点燃醒神草,清凉的烟气缓解了孩子们的不适,又用沾了药汁的棉布捂住他们的口鼻。
雪狼和火石则在洞穴深处寻找被困的老人,一块岩块压住了老人的腿,火石试着用岩斧劈开岩块,却只留下几道痕迹。雪狼立刻递过钢制弯刀,火石接过刀,用力砍向岩块,“咔嚓”一声,岩块被劈成两半,刀刃完好无损。“这刀太锋利了!”火石的眼里满是惊叹,救人的速度也加快了一倍。
就在众人将最后一名老人抬出洞穴时,火山突然剧烈震动,火山口喷出的烟柱变成了暗红色,滚烫的火山灰如雨点般落下。“快撤到海边!”黑风大喊,众人跟着他向海岸跑去,火岩部落的人从未见过如此有序的撤离,紧紧跟在联盟族人身后。当他们登上“联盟号”时,身后的山谷已被火山灰覆盖,原本的聚居地变成了一片灰白色。
火山喷发的余波过后,火石握着雪狼的手,声音哽咽:“谢谢你们,没有联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