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线上:“别慌,咱们用‘补粉法’改 —— 先把歪的地方用新炭粉盖薄点,再顺着补一道直的。” 他握着小禾的手,手腕轻轻发力,笔尖贴着薄粉慢慢画,这次线条直多了,虽然比那时画的粗点,但没有歪。“你看,写字和种粟苗一样,苗歪了能扶,字歪了能改,不用急。”
小禾深吸一口气,学着那时的样子,先少蘸点炭粉,笔尖在陶碟边缘刮了刮,确保只留一层薄粉,然后对准木板中央,慢慢画了第三道线 —— 这次线条又细又直,炭粉均匀地附在木板上,用手轻轻蹭了蹭,果然没掉。“阿石哥,我画直了!” 她兴奋地举着木板给老麦看,木板举得太高,差点碰到旁边的木杆,阿平赶紧伸手扶住。
老麦凑过来,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摸了摸线条,指腹沾了点细炭粉,却没把线条蹭糊:“比画横线清楚多了!以前记‘1 根木杆’,画一道横线,风一吹就糊,现在写‘1’,一看就知道是 1 根,下雨都不怕蹭掉。”
阿平也跟着学,他的手大,握笔时把笔杆攥得太紧,指关节都泛白了,笔毛被压得弯成了弧形,画出来的 “1” 又粗又短,像截断的木杆,还歪在木板边缘。“阿平,你握得太用力了。” 那时笑着掰开阿平的手指,让他放松,“笔毛像粟苗,刚长出来的粟苗要轻拿,不然会断;笔毛也一样,握太紧要断,写出来的字也粗。”
他让阿平试着用 “捏鸡蛋” 的力度握笔 —— 指尖刚好能感受到笔杆,却不紧绷。阿平重新蘸粉,画了道细长的 “1”,虽然还是有点歪,但比第一次好多了。“真的!握松点字就细了!” 阿平兴奋地举着板给阿豆看,阿豆凑过来,用石子在地上也画了道歪歪的 “1”,嘴里念着 “1 根木杆”。
那时让每个人都写 3 遍 “1”,然后用 “1” 字记录一个自己前两章遇到的农耕场景:
小禾写 “1 块地”,对应通水时浇到一半的那块地;
阿平写 “1 根木杆”,对应搭坡度绳时倒了的那根;
老麦写 “1 筐种”,对应撒种时用的小筐;
阿豆写 “1 颗石子”,对应他昨天捡的石子;
阿苗写 “1 片叶子”,对应驱虫时用的烟草叶;
阿树写 “1 粒粟米”,对应木板上的那粒良种。
那时挨着检查每个人的木板,发现老麦的 “1” 字写得有点斜,像搭歪的木杆,炭粉还在末端聚了个小疙瘩。“老麦爷爷,‘1’要直,像坡度绳的麻绳一样,末端要收得轻,不然会有疙瘩。” 他握着老麦的手,笔尖快到木板末端时轻轻抬起,画了道干净的收尾。老麦跟着学,写了第四遍,终于直了,还没有疙瘩:“原来收尾要轻,像撒粟种到地头,要慢慢收筐,不然会撒多。”
“‘1’字虽然简单,却是最基础的。” 那时拍了拍手,让大家围过来,指着每个人木板上的 “1”,“以后不管是记‘1 块地’还是‘1 根木杆’,都写‘1’,不用画横线,不用数到混 —— 这就是汉字的好处,一个字代表一个意思,清清楚楚,谁看都懂。”
教完 “1” 字,太阳已经升高了些,长影时的影子缩短了半尺。那时让大家歇了口气,玛姆阿姨提着陶壶和陶碗过来,给每个人倒了碗薄荷水 —— 这薄荷是前几天驱虫剩下的,泡在渠水里镇了半夜,喝起来凉丝丝的,解了不少暑气。阿豆捧着碗,小口小口喝着,眼睛还盯着木板上的粟米,生怕别人拿走。
歇完晌,那时拿起第二排的 2 个藤筐,小筐放在左边,大筐放在右边,中间留了半尺的距离,筐口对着大家,能清楚看到小筐比大筐矮半寸。“咱们前几天撒粟种,阿平用大筐撒,老麦说该用小筐,就是因为分不清‘2 个筐’的大小 —— 但不管是‘2 个小筐’‘2 个大筐’,还是‘1 小 1 大 2 个筐’,数量都是‘2’,都能用‘2’字记。”
他蘸了点炭粉,在木板上写了个 “2” 字 —— 先画一道短横线,顿了顿,再在筐。“‘2’字的上面短横线,像小筐的筐口;筐,就不会把横线画反。”
阿平盯着 “2” 字看了半天,手指在木板上跟着画了一遍,突然问:“那时哥,要是 2 个都是小筐,‘2’字也这么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