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阿果端着水走过来,依旧是轻轻托起那时的头,把碗凑到他嘴边。这次的水比傍晚时更凉一些,喝进喉咙里,像是有一股清泉流过,舒服得那时忍不住哼了一声。
“慢点喝,别呛到。” 阿果的声音很软,带着一丝笑意。
半碗水喝完,那时的意识彻底清醒了。他看着阿果,张了张嘴,用尽力气发出清晰了些的声音:“谢…… 谢……”
阿果愣了一下,似乎没听懂,但看到那时的眼神,又像是明白了什么。她对着那时笑了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眼睛弯成了月牙:“不用谢。你好起来,就好。”
虽然语言不通,但那份善意却透过眼神和笑容传递得清清楚楚。那时也想对她笑,却因为身体虚弱,只能扯了扯嘴角。他抬起手,指了指阿果,又指了指自己,然后做了一个 “问名字” 的手势 —— 手掌放在胸口,轻轻晃了晃。
阿果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她指了指自己,清晰地说:“阿果。”
“阿果……” 那时跟着念了一遍,声音还有些沙哑,但发音很准。
阿果眼睛一亮,像是没想到他能学会,兴奋地拍了拍手:“对!阿果!” 然后,她指了指那时,眼里满是好奇,像是在问 “你叫什么”。
那时愣了一下。他总不能说自己叫 “那时” 吧?这个名字在原始部落里太奇怪了,而且,他现在占用的是 “阿石” 的身体。他想起傍晚时石首领和阿果的对话里,似乎提到过 “阿石” 这个词,大概是原主的名字。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模仿着部落语言的发音,小声说:“阿…… 石。”
阿果立刻明白了,点了点头,笑着说:“阿石!”
这是那时在这个陌生世界里,第一次被人叫 “阿石”。这个名字像一道印记,正式将他和这个原始部落绑定在了一起。他看着阿果的笑脸,心里的不安少了些,多了些踏实 —— 至少,他有了一个 “名字”,有了一个愿意守护他的人。
夜越来越深,凉意更浓了。阿果把自己的兽皮盖在了那时身上 —— 那是一块比盖在那时身上更小的兽皮,边缘已经磨得发亮,带着阿果身上淡淡的草木香。然后,她蜷缩在那时身边,背靠着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从岩缝里吹进来的凉风。
那时能感觉到阿果的体温,很温暖,像一个小小的暖炉。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这次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他能听到阿果均匀的呼吸声,能闻到兽皮上的草木香,能感觉到洞外偶尔传来的兽嚎 —— 但他不再害怕了。
因为他知道,身边有一个人,在守护着他。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洞穴里就热闹起来。
守夜的族人叫醒了大家,负责做饭的女人开始生火,用三块石头架起陶罐,罐子里装着水和一些野果,准备煮早餐。男人们则聚在洞口,讨论着今天的狩猎计划,手里拿着石斧和石矛,眼神里满是期待 —— 部落已经三天没打到大型猎物了,再这样下去,食物就要不够了。
那时是被食物的香味唤醒的。
他睁开眼,看到阿果正蹲在火边,帮着做饭的女人添柴。火焰跳动着,映得她的脸通红,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听到他的动静,阿果立刻回过头,快步走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烧退了!” 阿果的眼睛亮了起来,兴奋地说,“阿石,你的烧退了!”
那时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不烫了,只是还有些虚弱。他对着阿果笑了笑,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烧退了又怎么样?他的灵魂已经被恶魔勾走了,留着还是会带来灾难!”
那时和阿果同时抬头,看到卡鲁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羽毛木棍,眼神里满是敌意。他的身后跟着几个族人,都是平时最相信他的人,此刻也用警惕的眼神看着那时,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阿果立刻站起身,挡在那时身前,对着卡鲁说:“卡鲁,你错了!阿石没有被恶魔勾走灵魂!他只是生病了,现在已经好了!”
“好了?” 卡鲁冷笑一声,走到阿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他好了?你能听懂神灵的话吗?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