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头几次出现的粘液痕迹,还有昨夜被祸害的猪圈…一条线,在他脑子里猛地串了起来!
不过他现在最疑惑的问题不是这个。
这黑龙山一到了冬天,气温零下三四十度是常事。
鳄鱼这种变温动物,是怎么在这种温度下生存下来的?!
难不成,也是和熊一样冬眠吗?
“回!”张卫国斩钉截铁,“备足家伙!去野猪河!”
赶回团结屯,天边已经堆起了铅灰色的云山,沉甸甸地压着老林子,闷雷在云层里“咕噜咕噜”滚着,眼瞅着一场瓢泼大雨就要兜头浇下。
屯子里气氛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听说他们空手回来,还带回来“铁背鳄鱼”、“一窝崽子”、“通野猪河”这些吓死人的消息,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狗都夹着尾巴不敢乱叫。
老孙头更是吓得瘫在炕上,直念叨“地龙过境,要收人喽”。
张卫国没工夫安抚人心。
他直奔自家院子,从炕柜最底下拖出一个沉甸甸的木头箱子。
打开,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黄铜子弹,足有上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