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羞窘早已盖过了所有。
他只是稳稳地拥着她,宽阔的胸膛是她最安心的港湾,用自己的沉默和臂膀的力度告诉她:安心,有我。
早膳毕,案上只余空碟玉盏。白战并未急于起身,目光扫过那只静静立在食盒旁的玉壶。
壶身由上等青玉雕成,触手生温,里面盛着的并非琼浆玉液,而是他今晨特意为她调制的、温热的百花灵蜜水。
他抬手,指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壶柄,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将色泽金黄透亮、散发着清甜花香的蜜水,缓缓注入案上一个同样洁净无瑕的素白玉茶盏中。
水声潺潺,在这寂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清晰。他将茶盏端至拓跋玉唇边,声音低沉而温柔,只有她能听清:“喝点水,润润嗓子。”
拓跋玉就着男人的手,小口啗饮着温热的蜜水。
那清甜温润的液体滑过舌尖,带着冬日山谷最纯净的花露甘霖,瞬间便熨帖了五脏六腑。
她眉眼舒展,仿若被暖阳融化的冰雪,透出一种慵懒而满足的光泽。
那因羞怯而染上的薄薄红晕,如同白玉上晕开的胭脂,非但没有完全褪去,反而在蜜水的滋养下,更添了几分动人心魄的娇艳。
她无意识地微微眯起眼,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猫儿般满足的喟叹,唇角还沾着一点晶莹的水渍,在晨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微芒。
这细微的景象,如同投入深潭的星火,瞬间在白战的心湖中引爆了滔天巨浪。
“嗡——”
一股滚烫的热流毫无征兆地、蛮横地自丹田深处炸开。
它并非寻常的暖意,而是带着焚尽一切的灼烈,猛然间席卷了四肢百骸,蛮横地冲垮了他引以为傲的、千年玄冰般的自持。
那热度是如此迅猛、如此霸道,以至于他揽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如同铁箍般收紧。
力道之大,几乎让拓跋玉纤细的腰肢都微微吃痛地一颤。
一声低低的嘤咛从她喉间逸出,带着一丝困惑和被突袭的惊吓。
她茫然地仰起脸,那双刚刚还盛满甜蜜与慵懒的清澈眼眸,此刻映入了白战骤然变得幽深如渊、翻涌着近乎狂暴情绪的双瞳。
那里面燃烧的火焰,她太熟悉了——就在今晨,在那床榻帷幔的私密天地里,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将她彻底吞噬,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与蚀骨缠绵的欲念。
?恰在此刻,白战心底那头被理智囚禁了许久的凶兽在疯狂咆哮、撞击着牢笼。
它渴望吮吸她唇上残留的蜜甜,渴望再次品尝那比蜜水更醉人的芬芳。
渴望将她揉碎了嵌入自己的骨血,在这万人瞩目的高台之上,无视一切礼法规矩,只遵循最原始、最炽热的冲动。
白战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强弓,每一根神经都在为那个俯身攫取的蓄势动作而震颤。
他的呼吸猛地一窒,随即变得粗重而滚烫,灼热的气息不受控制地喷拂在拓跋玉敏感的耳廓和颈侧细腻的肌肤上,激起她一阵细微的轻颤。
拓跋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下那颗强悍心脏正以前所未有的频率、如同战鼓般沉重而急促地擂动着,撞击着她的背脊,传递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狂野力量。
“不可以!”这三个字像两道裹挟着万载寒冰的惊雷,狠狠劈入白战混乱灼热的脑海!
这里是蓬莱千年问道台;是仙门庄严神圣的大典!
台下是数百双渴望仙缘、充满敬畏的年轻眼睛,台上是师伯与师叔们洞悉一切、隐含威压的目光,还有那些长老们虽未言语却无处不在的审视。
他是蓬莱仙宗地位尊崇的龙隐师兄,不是荒原上只知追逐本能的野兽。
在此地、此刻,任何一丝逾越礼节的亲密,对她而言都是亵渎,对宗门而言都是轻慢!
“嘶——”
白战猛地阖上眼眸,力道之大,仿佛要将那汹涌的火焰强行挤压熄灭在眼皮之后。
他强迫自己进行了一次深长到近乎疼痛的吸气。
冰冷刺骨、带着问道台特有肃杀与灵雾气息的空气,如同无数冰针,狠狠扎入他灼痛的肺腑,带来一阵尖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