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小兽哀鸣般的呜咽,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最后一片枯叶。
而拓跋玉,始终静静地站在白战身后不远处。她微微歪着头,唇角依然噙着那抹清冷又惑人的笑意,仿佛眼前这单方面的、令人窒息的威胁与她毫无关系。
她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垂在胸前一缕发丝的发梢,动作优雅至极。
只是在白战说出“一千种方法”时,她那双盛着星河的眸子里,极快地掠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如同深潭中倏忽而逝的鱼影。
“夫君何必吓唬一个小侍女呢?”拓跋玉的声音适时响起,依旧带着那份独特的慵懒娇柔,如同冰凉的丝绸滑过空气。
她款步上前,步履无声地走到白战身侧,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柔枝捂得死紧、涕泪横流的脸上,那眼神深处,却没有半分温度。“昨夜那般凶险都熬过来了,些许惊吓,过几日也就忘了,对吧,柔枝?”
她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安抚,更像是在施加另一重无形的压力——昨夜发生了什么,柔枝同样无法忘怀,且无法言说。
柔枝对上拓跋玉那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深不见底的眼眸,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连灵魂都在尖叫着战栗。
她捂住嘴的手捂得更紧了,仿佛要把自己整个头颅都按进胸腔里,只剩下绝望的、无声的点头,疯狂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