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暗牢外,天光渐暗。??
白战站在石阶上,望着远处逐渐亮起的灯火,沉默良久。
莫寒低声道:“将军,接下来……”
白战淡淡道:“查。”
“查什么?”
“查当年所有经手过此事的人——”他眸色幽深,“一个,都别想逃。”
白战和莫寒离开将军府时,天色已近黄昏。?
暮色沉沉,官道两侧的枯草被风吹得簌簌作响,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野狗的吠叫。
白战策马在前,面色冷峻,显然还在思索玉蝶的话。
莫寒跟在后面,手里攥着从府里带出来的半块炊饼——福伯硬塞给他的,说是路上垫肚子。
?“嗖!”
突然一道黑影从草丛里猛地窜出,直扑莫寒面门!
“将军小心!”莫寒本能地拔刀,结果定睛一看。
?一只肥硕的野兔,嘴里叼着半根萝卜,正蹲在他的马头上,和他大眼瞪小眼。?
白战勒马回头,皱眉:“怎么回事?”
莫寒:“……”
野兔:“……”
?下一秒,野兔后腿一蹬,“啪”地一脚踹在莫寒鼻子上,然后叼着萝卜蹦进了草丛。?
莫寒捂着鼻子,闷声道:“末将……被兔子打了。”
白战沉默一瞬,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回营。”
?然而,事情还没完。?
二人刚走出没多远,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嘈杂声。
“别跑!站住!”
“抓住它!今晚加餐!”
只见五六个农夫举着锄头、木棍,正追着一头……?狂奔的猪?。
那猪膘肥体壮,跑得却飞快,蹄子“哒哒哒”地刨着土,嘴里还叼着一颗白菜,边跑边嚼,十分嚣张。
白战和莫寒的马被这阵仗惊得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吁——”白战勒紧缰绳,冷眼旁观。
莫寒则目瞪口呆:“将军,这猪……”
话音未落,那猪突然一个急转弯,直冲二人而来!
“闪开!”白战低喝一声,策马侧避。
莫寒反应慢了一拍,被猪擦着马肚子冲过去,差点摔下马背。
那猪冲过去后,还不忘回头冲莫寒“哼哧”一声,仿佛在嘲笑他。
莫寒:“……”
农夫们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连连作揖:“军爷恕罪!这畜生偷吃了俺家菜地,实在拦不住啊!”
白战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示意他们继续追。
莫寒揉了揉被猪蹭脏的衣袍,憋屈道:“将军,末将今日是不是犯太岁?”
白战瞥他一眼:“回去让军师给你算一卦。”?又行了一段路,眼看军营就在眼前。?
莫寒刚松了口气,忽听头顶“嘎”一声,一泡鸟屎精准地落在了他的头盔上。?
莫寒:“……”
白战终于没忍住,唇边浮起一抹笑意:“看来,今日不宜出门。”
莫寒悲愤地抹了把头盔:“将军!您还笑!”
白战轻夹马腹,淡淡道:“回营后,记得沐浴更衣。”
莫寒:“……是。”
?军营门口,守门的士兵见二人归来,刚要行礼,突然看见莫寒头盔上的鸟屎,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莫寒咬牙切齿:“再看,今晚加练!”
士兵:“……是!副将大人!”(转身狂奔而去,肩膀疯狂抖动)
?营帐内,拓跋玉正在煮茶,见白战进来,嫣然一笑:“回来了?”
白战点头,脱下外袍坐下。
拓跋玉好奇道:“莫寒呢?”
白战端起茶盏,慢条斯理道:“……洗澡去了。”
拓跋玉:“?”
?此时,军营澡堂内,雾气蒸腾。?
莫寒光着膀子坐在木凳上,手里攥着块粗布,正咬牙切齿地搓着那顶沾了鸟屎的头盔。
“这破鸟,拉哪儿不好,非拉我头上!”他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