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南天门,把守天将的...的金身正在融化!”
文曲星君笔锋如刀,紫毫蘸九霄雷火书就诏文,字字化作金焰焚天:“西海孽龙敖烈,酿弱水之祸——当受?剐龙台?三千六百刀!”
诏尾朱砂突然爆开,化作四条赤链。四道赤链破空而下,如流星划过天际,直坠西海。
锁链表面泛着暗红光泽,隐约可见细密的金色符文流转,带着不容抗拒的天庭法旨。
西海龙宫上方,海水无声分开,赤链穿透层层结界,径直闯入大殿。它们如同有生命一般,精准地缠上敖烈的四肢,将他牢牢禁锢在王座之上。
锁链绷紧的瞬间,整座龙宫微微一震,珊瑚梁柱上的尘埃簌簌落下,仿佛整座宫殿都在为这突如其来的镇压而屏息。
敖烈抬头,目光穿过幽暗的海水,望向赤链来时的方向。锁链的另一端隐没在深海之上,看不见尽头,却透着不容违逆的天威。
这一刻,西海龙宫依旧沉寂,唯有赤链上的符文微微闪烁,提醒着他——这座宫殿既是他的居所,也是天庭为他设下的囚牢。
特别批注凌空浮现,每个字都在滴血:?抽其龙筋?,炼作弱水堤坝?;剐其龙鳞?,补周天星斗裂隙?;剔其龙骨?,镇十八层地狱动荡?;焚其龙魂?,祭百万亡魂。
九根业火柱自混沌升起,柱身缠绕着上古应龙残骸。斩龙铡“锵”然鸣响,铡刀凹槽里八百蛟龙怨魂开始哭嚎,震得四海龙王冕旒齐断。
西海龙宫正殿内,夜明珠突然齐齐熄灭。
敖闰手中的玉杯“啪”地裂开一道细纹,杯中琼浆洒落在龙袍上。他猛地站起身,龙爪在案几上留下几道抓痕:“怎么回事?”
龟丞相跌跌撞撞冲进大殿,声音发颤:“陛下!三太子他……他触动了天庭禁制。现在弱水倒灌,人间已经...”
敖闰脸色瞬间惨白。他想起千年前敖烈降生时,西海祥云缭绕,万鱼朝拜。那个曾经最让他骄傲的儿子,如今竟犯下如此大罪。
逆子!”他低吼一声,声音里却夹杂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
龟丞相伏在地上,不敢抬头:“陛下,赤链已缠住三太子,整座龙宫的禁制都在响应天庭法旨,我们……我们拦不住啊!”
敖闰沉默一瞬,随即猛地一挥袖,厉声道:“传令下去,封锁西海,任何人不得靠近囚龙渊!”他顿了顿,又咬牙补了一句,“尤其是……四海龙族。”
龟丞相连连叩首,正要退下,却听殿外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紧接着是锁链绞紧的刺耳摩擦声。敖闰身形一僵,终究没有迈出殿门。
夜明珠依旧未亮,整座龙宫陷入一片深海般的死寂。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天鼓轰鸣。一队金甲天将破水而入,为首者手持玉帝圣旨:西海龙王接旨!敖烈毁天物,祸乱三界,即刻押往天庭问斩!
敖闰踉跄后退两步,龙袍下的手微微发抖。他看着天将手中的缚龙索,又望向殿外——那里,他最疼爱的儿子正被天兵押解,龙鳞上还带着伤痕。
“父王...”敖烈抬头望来,眼中满是悔恨。
敖闰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深深跪伏在地:“臣...领旨。”
老龙王踉跄跪地,看着儿子被?九幽寒铁链?锁住龙骨,琵琶骨穿入?镇龙钉?像拖死鱼般将儿子拽向云端。
上界,剐龙台。
剐龙台悬浮于九重天外,四根玄铁刑柱上盘绕着被雷火烧焦的龙骸。
台面刻满上古铭文,每道笔画里都渗着干涸的龙血,在敖烈被拖上来的瞬间,那些血纹突然活了过来,像无数赤蛇朝他游去。
南天门外聚集着十万天兵,他们的银甲反射着刺目的天光,将整个刑台照得雪亮。
四大天王分镇四方,手中法器嗡嗡作响——青云剑的锋刃上还挂着上一任受刑龙王的鳞片。
台边立着九尊青铜鼎,鼎中弱水沸腾,水面上浮着历代罪龙的残魂。它们感应到新囚的到来,纷纷伸出半透明的手爪拍打鼎壁,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呜咽。
最可怕的是刑台正中的剐龙桩——这根通体漆黑的柱子表面布满倒刺,每根刺尖都挑着一片龙鳞。
桩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