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顿削,我是免不了。”
白薇薇见他这副模样,心中虽然焦急,但也忍不住被他逗乐了,轻啍一声道:“哼,那你还不赶紧去信通知你舅舅,你舅舅要是真发起火来,我可拦不住的。”
小皇帝耷拉个脑袋,垂头丧气的说道:“姑姑,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这就去御书房亲笔密信一封,交与赤云快速送往边关。”小皇帝说完,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宫殿的拐角处。
边关,忘忧镇,桃花村。
在桃花村那宁静而祥和的一隅,白战正站在书房中,阳光透过窗户,斑驳的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温文尔雅的气质。
他的手中握着一封片风刚送来的密信,他像往常一样随手搁在了书案上。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一支蝴蝶簪子,从信封中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而细微的响声,这声音在安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突兀。
白战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的目光被那支簪子深深吸引住,心跳也在那一刻骤然加速,时间像是静止了。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地上的那支蝴蝶簪子上,它静静地躺在那,却如同一块巨石,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滔天巨浪。
阳光透过窗棂,细碎的洒在簪子上,那蝴蝶的形态在光影交错中更显生动,翅膀上的纹路清晰可见,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高飞。
他缓缓蹲下身,伸出的双手轻轻颤抖着,那是激动与紧张的体现,就在指尖将要触碰到冰冷的地面时,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住,生怕自己的粗鲁会损伤了这精致的簪子。
终于,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蝴蝶簪子。那一刻,仿佛有一股电流通过他的全身,让他浑身一震。他小心翼翼地拾起簪子,就像捧起了一件无价之宝,簪子在他心中微微闪烁,那光芒眏着他深邃的眼眸。
白战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他激动得几乎无法自持,喉咙里发出哽咽的声音,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头,却只能艰难的吐出一句:“这不是……这不是我送给娇娇的定情信物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深深地怀念,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
他猛地起身,动作快得甚至带起了一阵风,他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书案上的那封信件,在他心中,这封信仿佛成了解开所有的谜团的钥匙。
他一把抓起信件,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几乎要撕破那薄薄的纸张,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纸张,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
白战读着信件上的内容,泪水不禁模糊了双眼。那一刻,他所有的防备都土崩瓦解,所有的坚强都化为乌有。他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刀,切割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心仿佛被撕裂开来,痛入 骨髓。
白战的心,疼的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痛的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手中的信件无力的滑落,目光却依然凝固在远方,仿佛真的能够看到那个悲惨的场景。他的脑海浮现出一幅画面:他的娇娇正被人贩子带到了奴隶市场,四周都是垂涎的目光和冷漠的眼神。
而白战心里想的场景并没有错,此时,树儿被刘三转手卖给了一个刀疤男,刀疤男为了防止她逃跑,用一根铁链将她锁了起来。
在奴隶市场的某个角落,树儿那瘦弱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醒目。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却又不失一丝坚韧与不甘。她的手腕被一根粗重的铁链紧紧锁住,铁链的另一端则握在那个刀疤男的手中,他面目狰狞,眼中噙着一丝贪婪与残忍的光芒,仿佛树儿只是他手中的一件玩物。
白战心如刀割,他无法想象他的娇娇正在遭受怎样的折磨与屈辱。他跌跌撞撞地奔至门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刀尖上,痛得他几乎无法站稳。他的心中充满了焦急与不安,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树儿那无助的眼神和人贩子那狰狞的面目,她的娇娇一定吓坏了。
他一把拉开门,冷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但他顾不上这些。他利落的翻身上马,银灰色的鹤氅在风中划出一道弧度,他拉紧缰绳,一路风驰电掣的向着忘忧镇的方向奔去。
白战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忘忧镇。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看着这个气质非凡、神色慌张的少年。但白战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