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两眼布满血丝的对着电话声嘶力竭的怒吼着：“你这个混蛋！当初你妈为了你难产而死！我把你一点点养大，你！你这个逆子！你这个逆子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是吧！我问问你，这么多年了，你为家里做过一件事吗？除了要钱之外你关心过我一次吗？你去过你妈的灵前一次吗？你每次回来都是一身外债，你他妈还是个人吗？马翔！我这么多年来养的是个人吗？马翔！”
听着自己父亲的怒吼、回想着以前的种种事情，马翔心里第一次感到了痛。但是比起痛苦来说，现在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性命。马翔万分愧疚的呜咽着，对老马低声悔过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爸，我错了，我再也不去赌博了、我再也不去赌博了，我发誓我以后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只有这一次，爸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
“你这个畜生……”听着儿子马翔的道歉悔过，老马现在连发怒的力气都没了、也不想再费体力发怒了，老马站在家里的房间里几近虚脱的退了两步，靠在了肮脏的水泥墙上，然后慢慢滑坐到了地上。老马一下子就好像老了十岁一般，看样子就好像是一个油尽灯枯的老人。
“爸！你怎么了爸！”听到好像父亲倒地的声音马翔也害怕了，不光是因为担心自己的父亲、更是因为担心父亲出事的话那么就没人帮自己还钱了。一想到没有人帮自己还钱的话自己就会被赌场里的这些人杀死，马翔就说明也不管不顾的向老马大声喊道：“爸！爸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爸！你可不能有事啊，爸！”
老马倒是也明白马翔的意思，苦笑了一声气息微弱的对儿子马翔说道：“行了，你自己做的孽我也帮不了你，我这几年为了给你还钱谁的钱都已经借过了，所有亲戚的钱我都借遍了，我还要怎么给你筹来这八万块钱啊？我那里给你去找那八万块钱啊？”老马哀叹着摇了摇头对马翔说道，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给自己说着。
“什么？”听到老马这么说，这一次换成马翔呆住了。
马翔也知道这几年为了给自己还账，老马借了很多人的钱，甚至连高利贷都借了。按照老马的能力和家里的情况，现在拿出八万块钱是怎么也不可能的。但是马翔不想承认仅仅是一次忍不住出去赌博了一下就会要了他的命。想到这些，马翔立刻被吓得哭了起来，对老马大哭大闹的说道：“爸！求您想想办法吧，我不想死啊，我求您了，救救我吧。”
“我能拿多少是多少吧，我也不知道能借到多少了。”听着儿子马翔的痛哭声音，老马心里也是难受，不管马翔再怎么混蛋不是人但他也始终是老马的儿子。血浓于水，一个父亲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去死呢？毕竟也是养了二三十年的儿子，感情自然不是寻常人可以相比的。
那家老金赌场老马也是听说过的，听说有几个进去还不上债的人都神秘消失了，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吧。现在自己的儿子就在那间赌场里，自己哪里能够安心？但是心急是心急，老马现在的情况是真的没办法给马翔凑够这么多钱，现在老马已经快崩溃了。
“我尽力吧，能凑多少凑多少吧，你在那里等着，我明天就去，你别给我打电话打扰我筹钱了，知道了吗？”说完老马就虚弱的挂上了电话，抬头看着发霉、渗水的天花板深深叹了一口气。
接着，老马想从地上站起来为儿子马翔去筹钱，可是这个时候老马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胸口一阵发闷仿佛有千斤大石压在老马的胸口一样。接着，老马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两眼阵阵发黑浑身难受的厉害，只要老马现在闭上眼睛，估计就再也睁不开了。
老马知道，这是他的心脏病犯了。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