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结束后,矿区的风已带着疫情结束的暖意。
当张伟豪把写有自己名字的座位边揉成纸团抛向垃圾桶时,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得像球场上掉落的篮球。
“阿豪,黑虎山村村长来电话了,说是土地承包的事情他们村委会同意了。
周海涛带着张伟豪从村长那出来时,带着重生以来最开心的笑。
“我说阿豪,你怎么那么能说,那村长让你说的一愣一愣的。嘿,你别说你这西装穿上还真人模狗样的。”
“涛哥,不会夸人了就别夸了。”
自从周海涛告诉张伟豪说黑虎山村村长同意荒地承包后,张伟豪就在家好好规划了一下这事。
地勘需要请地质队,测绘得找规划院,光是探矿权申请就得跑断腿,再加上周海涛之前说的 周老虎的故事,万一村民眼红来捣乱,没点势力根本镇不住。
看着赵巨鹏提供的资料里村镇企业几个字,心里突然有了主意:与其偷偷摸摸搞开发,不如把话说透,我要在这开矿,带全村一起干。
在让周海涛以个人的名义跟老村长签订好土地承包协议后,张伟豪决定亲自见见老村长。
老村长的旱烟袋重重磕在炕沿上,烟灰簌簌落在报纸糊墙纸上。
当张伟豪说出 开煤矿 三个字时,他布满老茧的手突然攥紧烟杆,铜烟锅差点砸到周海涛的脸上:好你个兔崽子!说承包荒地种果树,转头就要挖煤?当我老糊涂了!
张伟豪当即抛出了联合开发的橄榄枝,让老村长在村子上成立一家村属企业,跟西部矿业一起开发黑虎山煤矿。
并承诺,矿投产后村长的几个儿子全部安排进矿业公司里,找个清闲的岗位,按月拿工资。
在听到张伟豪的话后老村长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
作为前世里能提前把地承包下的老村长还是有些见识的,当即问道他能占股多少。
“西部矿业集团可以给村集体企业10%的股份,至于企业里您占股多少就看您的能力了。”张伟豪当即应道。
“什么意思?”
“如果说,你能保证在西部矿业进场后村民不会闹事,还有村子里的土地手续办理的这些文件您要是一个人能搞定,那10%的股份就是您一个人的,如果您控制不了,那您自己安排,看能给村民给多少。”
老村长突然把烟袋锅按灭在鞋底,但得先说好,你们得给村里修条水泥路,要不然我不好给村里人交代。”
张伟豪立刻点头:“没问题,但合资企业成立后,土地就不是租赁性质了 , 毕竟给了村集体 10% 股份。承包协议我们先拿着,可别到时候村子里人不同意,咱这事就不好办了。”
“后生,我看你还年轻,老汉我一口唾沫一口钉,既然说行那就是行。”
在走出老村长家后,张伟豪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现在就差老爸这一关了。
张伟豪还存卡里取了一万块钱,让周海涛先送给老村长,不要觉得地承包了,这事就稳了,万一人家反悔了可就不好弄了。
等黑虎山矿开起来那协议也就成了一张废纸,开不起来,那也不能让自己家亏了。
六月二十二日凌晨,张伟豪蜷在被窝里按亮手机。诺基亚 3100 屏幕蓝光映着他编辑的短信:妙可姐生日快乐,愿所有愿望都像可乐气泡一样咕嘟咕嘟实现~ 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刚响过,他就把手机塞到枕头下,耳朵却像雷达似的捕捉着每一丝震动。
直到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他才摸到手机 , 屏幕上躺着周妙可的回复,每个字都带着惊讶:谢谢伟豪弟弟,你是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的?
张伟豪咧嘴笑了,指尖在键盘上敲出弯弯绕绕的答案:姐姐猜呢~
当短信聊到放暑假时,听筒突然传来
的长鸣 ,周妙可直接把电话拨了过来。
电流声里夹杂着她刚睡醒的鼻音:快老实交代,到底怎么知道的?
张伟豪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开始套 t 恤:你给我的银行卡密码前三位是 622,我琢磨着总不会是乱输的吧?就想的是不是你的生日,是了就是惊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