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妃位也不愿给她吧。
他为难，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她认定了，他只是想要给他妃位时，耳边再度蔓上他好听的男中音：“雪儿，你可愿与我，同生共死？”
玉雪霜摇头。
重暮川心下一窒。
她不愿。
为何不愿？
却在他尚未来得及说什么时，玉雪霜乖巧的仰面看着他，甜甜的笑了笑：“我不过是个人族血脉，这一生匆匆数十载，暮哥哥是龙，本该万寿无疆，若与我同生同死，我自然不肯，你是万岁，也要活上万万岁。”
“这一辈子，能做你的女人，能陪在你身边，我便心满意足。”
“同生共死，我才不要。”
重暮川都快紧张死了。
还以为她不愿与他同生共死。
原来是这样。
这丫头，怎就这般可爱？
他抱着她的双臂紧了些，低下头用额心蹭了蹭她小小的额头，宠溺且不容置疑的说道：“我不要你陪我数十载，我要你陪我万万年，与我契约，好吗？我们同享妖力寿命，同生共死。”
“不可。”玉雪霜当即回绝：“你是帝王，怎可与我做灵宠。”
她体内虽没有半分妖族血脉，但这些年来，灵尘大陆与妖神大陆早有往来。
关于契约，关于同享妖力寿命，她门清。
当年在妖神大陆漫月城，她开慕霖楼时，那些上门求娶的少年，便是那般与她说亲，说什么可与她同享妖力寿命，让她拥有无尽寿命。
而她心里，一直便只有重暮川。
无论旁的男人再怎么好，她也瞧不上。
好不容易得了重暮川的怜爱，她也不敢奢求太多，只想陪着他。
即便只是匆匆数十载，她也心满意足。
若哪日她人老珠黄，他厌了她，弃了她，她也不后悔。
能与他在一处，即便只是曾经拥有，也足慰平生。
怎敢奢求，能与他同生共死？
怎敢要他做她的灵宠？
这……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玉雪霜慌乱不已。
她觉着自己配不上他如此的宠爱。
重暮川拥着她循循善诱：“从前，我心里的确没有你，但此番也瞧清了自己的心，我的心向来很小，只能容下一个人，你进来了，她走了，我心里便只有你。”
“我答允你，不会有旁的妃妾，此生只要你一人。”
“做我的皇后，好吗？”
“与我契约，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听着他耐心诱哄的话，玉雪霜的心脏，已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天呐，她究竟听到了什么？
他要她做他的皇后？
他要给她做灵宠？
还答允她，不要旁的妃妾？
要她与他永远在一处？
她该不是在做梦吧？
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玉雪霜整个愣在了那里，完全不敢相信。
重暮川见她迟迟不肯答允，便也不再哄她，干脆将脑袋埋在她脖子里，细细密密的吻了起来。
……
不一会，整个人便轻飘飘的飞上了云端，没了半分思考能力。
玉雪霜头脑中的清明彻底散了。
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浑浑噩噩，浮浮沉沉。
……
窗外的天边，泛起了星星点点的鱼肚白。
玉雪霜累得没了半分力气。
甚至于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重暮川瞧着她小脸红扑扑的，含笑着意犹未尽的饶了她，拥着她质问她：“做我的皇后吗？”
玉雪霜愣愣的不说话。
重暮川复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你若不允，我今日便不去早朝，疼到你允为止。”
玉雪霜显然吓到了，点头如捣蒜，急忙说道：“做，做做做，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嗯。”重暮川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轻轻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这才乖，不听话可不叫人喜欢。”
玉雪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