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清是她的闺中密友,离别时,她特意命小宫娥将她送走了。
离宫的路上,是绝计不会路过御书房的。
这两人,缘何会在一处的?
多半,是陈淑清主动的吧。
她猜不透其间的弯弯绕,只一心觉着,往后定要与那女人疏离些。
单是这一件事,便能瞧出那女人的心机城府。
不是她能及得上的。
现下细细想来,先前种种,大抵都是陈淑清一早便设计好的吧。
可笑她还一心为陈淑清谋划,一心以为她真心想要嫁给弘云帆。
到头来,却是爬了她男人的床。
那个女人,实在令人恶心。
洛涵薇心下不悦,说话便更冷了些:“王上不必与臣妾说这些,王上想要纳妾妃,臣妾怎敢左右圣听?便是王上要臣妾为你纳妾妃,臣妾也只得……”
“涵薇。”她的话还未说话,已经被墨衡澈打断了:“我说了,昨夜是意外,我只想与你在一处,你莫要这种话,我不要旁的妾妃,那陈淑清,我也不要。”
“她父亲母亲为了母后丢了性命,清白也给了你,你怎可负她?”
“涵薇,我不喜欢她,是她……总归,是我的错,你别这样好吗?”
“王上,臣妾有些头疼,要歇下了。”
“好。”
墨衡澈不再多言,侧身抱着她上了床。
她并未反抗。
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浮现出他抱着陈淑清上床的画面。
以及他们二人,在御书房的龙床上,翻云浮云的画面。
莫名的想到他将原本说好了只给她一个人的温柔,给了另一个女人。
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她翻了翻身,留给他一个清瘦的背影。
他心慌得紧。
不知道该如何哄她。
毕竟这一次,是他的错。
从头到尾,都是他的错。
墨衡澈来不及说什么,便瞧见洛涵薇似乎哭得很厉害,脊背微微颤抖着,显然极力的压抑着。
他从身后将她抱在怀里,耐心的哄着她:“涵薇,你别哭了好吗?是我的错,你心里不舒服,便打我,与我发脾气,你别这样,我很难受,涵薇……”
听到他的声音,洛涵薇哭得更凶了。
墨衡澈心如刀绞,愈发耐心的哄着她。
他这一生,都未曾有哪一日,一次性说这么许多的话。
“涵薇,是我的错,你别哭了好不好?”
“我与你保证,我再也不会见那个女人,你原谅我一次。”
“涵薇,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我心里只有你。”
“涵薇……”
“……”
“……”
许是他太过耐心且温柔,她第一次撕掉了温顺怯懦的面具。
转过身,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哭得声嘶力竭。
一边哭,一边数落他:“是,我实在不是个合格的王后,我就是看不得你与旁的女人在一处,我善妒,我很善妒,你答允了我,此生只要我一个女人的,你骗了我,你是个骗子。”
“墨衡澈,我恨你,我好恨你。”
“但我又好喜欢你,好喜欢。”
“你为什么要与她在一处?为什么?”
“是我的错,是我给了她玉堂殿的腰牌,是我允许她随心意,想何时来见我便何时来见我,她定是拿了我的腰牌,才去了御书房。”
“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与她在一处?”
“你若不喜欢她,她还能逼你与她在一处吗?”
“你到现在还在骗我,你骗我……”
“你心里若当真只有我一个,为何要与她睡在一处,为何?”
“……”
“……”
她哭得声嘶力竭,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将他的衣襟打湿。
原本覆在他腰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一下一下的捶打这他的胸口。
只是那力道,实在轻了些。
便是再如何生气,她也不舍得对他下狠手。
一字一句的控诉,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