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毫米)、派遣海军顾问。”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陆徵祥深知,英国若援助日本,“落日计划”的难度将陡增——英国的305毫米主炮技术远超日本,若日本装备,海天级战列舰的优势将被削弱。他急忙道:“首相先生,援助日本对英国没有好处!日本是个野心勃勃的国家,今日英国扶持它,明日它必反噬英国在亚太的利益——就像当年英国扶持美国,最终却失去了北美殖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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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福却不为所动:“陆总长,这是英国的战略选择。除非中国放弃‘落日计划’,否则英国不会改变立场。另外,贵国提出的‘大使级外交’,英国原则上同意,但需中国开放长江上游通商口岸,允许英国传教士自由传教——这是交换条件。”
陆徵祥心中一沉。开放长江上游与传教自由,是政务院明确拒绝的条件——前者会让英国深入中国内陆,后者则可能引发民教冲突。他起身道:“首相先生,开放长江上游与传教自由,中国无法接受。大使级外交是主权平等的体现,不应附加任何条件。至于‘落日计划’,中国绝不会放弃——这是为了彻底解决日本千年的威胁,也是为了维护亚太的和平。”
会谈不欢而散。离开唐宁街10号,陆徵祥站在雨中,看着伦敦街头的车水马龙,心中满是焦虑。德国索要青岛,英国因在日利益反对灭日,甚至威胁援助日本,欧洲外交的开局,远比预想的更艰难。当晚,他向国内发去加急电报,详细汇报英国的态度与条件,末尾写道:“英德皆以利益为先,速射炮技术无优势,外交破局难,需依赖中美合作,强化自身军力,以实力迫使欧洲让步。”
2月25日,巴黎。陆徵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抵达法国,与法国外长德尔卡塞会谈。法国的态度相对温和,却也提出了条件——中国需允许法国参与云南铁路建设,开放昆明为通商口岸,法国才会在中日争端中保持中立。
“德尔卡塞外长,”陆徵祥疲惫地说,“云南是中国的西南门户,铁路筑路权涉及主权,中国只能与法国‘合作建设’,股权中国需占51%,且铁路管理权归中国。至于通商口岸,可开放昆明,但法国需承诺不支持日本,不向其出售军火。”
德尔卡塞沉吟片刻,点头道:“可以考虑。但法国在越南的殖民地,常受中国边民‘侵扰’,中国需约束边民,确保法国在越南的利益——这是法国的底线。”
陆徵祥松了口气。约束边民虽是小事,却能换来法国的中立,这笔交易值得。他当即与德尔卡塞签订《中法中立备忘录》,约定法国在中日战争中保持中立,不向日本出售军火;中国允许法国参与云南铁路合作建设(中国占股51%),开放昆明为通商口岸,约束边民不侵扰越南殖民地。
离开法国外交部,陆徵祥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虽未争取到法国的支持,但至少避免了法国倒向日本,也算小有收获。他立刻向国内发报,汇报与法国的会谈成果,并建议:“可加大对法国的经贸合作,进口法国的机床设备,以巩固中法关系,同时牵制德国在欧洲的行动。”
3月5日,陆徵祥结束欧洲之行,启程回国。坐在邮轮上,他看着茫茫大海,复盘着欧洲之行的得失:德国因青岛与速射炮技术优势,态度强硬;英国因在日巨额利益(海关关税抵押、国债、造舰合作),坚决反对灭日,甚至威胁援助日本;法国虽保持中立,却也索要了云南的利益。欧洲外交的困难,根源在于中国的技术实力不足(速射炮技术落后)、战略筹码不够(无法给欧洲足够的利益),只能依赖中美合作,以军力提升迫使欧洲让步。
他提笔写下《欧洲外交总结报告》,其中写道:“欧洲列国皆以‘现实利益’为外交核心,无永恒盟友,只有永恒利益。中国欲破欧洲困局,需做到两点:一是加速中美技术合作,尽快造出无畏舰、坦克、飞机,以军力优势让欧洲不敢轻视;二是抓住英德矛盾(德国崛起威胁英国)、法德矛盾(普法战争仇恨),分化欧洲,逐一突破。至于英国在日利益,可在‘落日计划’启动后,以‘战后补偿’为诱饵,迫使英国放弃援助日本——毕竟,英国最终会选择‘利益最大化’,而非‘死保日本’。”
邮轮驶入地中海,朝着中国的方向航行。陆徵祥站在甲板上,望着东方,心中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