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成为皇帝爪牙,手握监察百官之权。
因其排行第九,又掌管着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众人私下里,便敬畏地称他一声——九千岁。
就在叶问之权势滔天之时,一道身影跪在了养心殿外。
是肖亦行。
他穿着一身太监服,身形消瘦,却跪得笔直。
“皇上。”
他的掷地有声,异常清晰。
“臣,也愿为皇上分忧。”
叶听白看着他,眼神冰冷。
肖亦行却不卑不亢,缓缓道来。
“如今九千岁执掌锦衣卫,权势日盛。皇上仁德,不忍兄弟相残,但制衡之术,不可不用。
臣的武功尚在,愿为皇上与娘娘手中最锋利的刀。请皇上将东厂交予臣,制衡锦衣卫,亦能为娘娘多添一分助力。”
他抬起头,眼中竟是一片赤诚。
“如此,即便将来您龙驭宾天,九千岁权势再大,也不敢欺负娘娘和太子这对孤儿寡母。”
叶听白沉默了。
龙驭宾天?
你小子是不是就盼着朕死呢?
想得美!
不过,肖亦行的话,确实句句戳中了他的心。
他可以不信肖亦行,但他不能不为荷娘和孩子们的将来做打算。
并且,肖亦行在大牢里,认罪伏法的同时,也提供了和宇文奕勾结的关键信息。
北元王宇文奕,在叶听白和宇文鹤的内外包抄下,退无可退,自尽了。
北元,如今是宇文鹤说了算。
而宇文鹤的妻女,如今还在南唐的后宫里。
南唐对北元,暂时占了上风。
肖亦行在其中,不得不说,是有一些贡献的。
算是戴罪立功了!
只是,叶听白并不知道,肖亦行和宇文鹤是异父同母的亲兄弟!
良久,他终于开口。
“准。”
自此,南唐朝堂形成了新的格局。
东厂由肖亦行掌管,锦衣卫由叶问之掌握。
而另一个“弟弟”叶清之,则被册封为清王,赐了府邸,整日闭门读书,不问政事。
一日午后,荷娘在御花园里散步,正巧碰见了进宫请安的叶清之。
他依旧是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躬身行礼,温润有礼。
一阵风过,荷娘发髻上的一片玉兰花瓣悠悠飘落。
她并未察觉,转身离去。
叶清之却在她走后,默默上前,弯腰将那片沾了尘土的花瓣拾起。
他仔细地拂去上面的灰尘,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夹进了随身携带的书卷里,当做一枚独一无二的书签。
……
锦衣卫们发现,自从“九千岁”叶问之掌权后,兄弟们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早上要跑十公里不算,每日还要进行负重训练,还要吃什么高但白什么的东西。
兄弟们彻底明白了,这个锦衣卫都指挥使,是来找事儿的!
这位爷,杀伐果决,手段狠辣,偏偏生了张颠倒众生的脸。
不笑的时候,是高岭之花,冷得能冻死人。
一笑,又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让人心里发毛。
京城里的贵女们为他痴狂,给他送的香囊,情诗,能从诏狱门口一直堆到午门。
可九千岁本人,对此不屑一顾。
他只对一件事感兴趣。
夜深人静,叶问之回到府邸,屏退了所有人。
他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封面赫然写着:《京城美男图鉴》。
这是他从母后那里借来的。
翻开第一页,是陆羽。
叶问之修长的手指在“未婚”二字上轻轻点了点,随即提笔,在旁边加了个批注。
已私藏皇后贴身之物,心术不正,重点观察。
陆羽:冒犯了啊,哥们。
翻到第二页,裴玄策。
他又批:野心勃勃,曾对皇后娘娘图谋不轨,贼心不死,建议流放。
裴玄策:兄弟,你礼貌吗?
第三页,宇文鹤。
批注更简单: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