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节点都注入当地最鲜活的喜悦。”他摸出怀表,表盖内侧的字迹被体温焐得温热,“埃默里,该你动了——查清楚圣殿区地下仓库的守卫轮班表。”
次声波监测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
康罗伊转身跑回观测站,屏幕上的绿色波形正在重组,这次不是《十英里之歌》,而是混杂着粤剧锣鼓、和歌清唱、史诗吟诵的大合唱,像千万人同时开口,唱着各自的幸福。
他笑了,因为他听见在这些声音之下,有个更微弱的、愤怒的震颤——那是被打断的“调音”,是某个存在的咆哮。
“这是冰原上的第一声回响。”他对亨利说,“但绝不会是最后一声。”
窗外的极光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像有人在宇宙尽头点燃了火把。
康罗伊望着那光,想起母亲的白发、埃默里的雪茄灰、艾莉诺的月桂胸针,还有阿尔玛·霍普金斯在新奥尔良寄来的符文解读——他们不是在对抗一个神,是在唤醒千万个“人”。
调音师的琴还在,但弹琴的手,已经换成了人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