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手架在月光下投出蛛网般的影子。
“你父亲临终前说,我们康罗伊家注定要在历史夹缝中行走。”罗莎琳德的声音轻得像雾,“但现在我看错了——你们是在劈开历史。”
乔治摸出西装内袋里的纸片。
那是今早从家族金库门缝里掉出来的,边角泛着黄,上面是父亲潦草的字迹:“给我的小齿轮匠:别让他们的锁链,锁住你的发动机。”
他突然转身走向博物馆工地。
未封顶的展厅中央,工人们留下的脚手架像座金属森林。
乔治从口袋里取出块新铸的铜匾,在晨雾里哈了口气,轻轻嵌入墙体。
“这里曾锁住命运,如今释放可能。”他念出上面的字,声音惊醒了几只夜鸟。
晨雾漫上来时,钟楼的指针正缓缓爬向五点。
乔治站在工地高处,望着东方泛起鱼肚白。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汽笛声——那是最早一班从纽约开来的火车,正载着新的报纸、新的订单,和...新的故事。
他摸了摸胸前的鸢尾胸针,转身走向博物馆顶层的露台。
那里的铁栏还未刷漆,沾着晨露的铁锈味里,他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是守夜的工人,还是...新的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