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上还凝着夜露,映出他微扬的嘴角——那些只盯着账簿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当工人们愿意排着队把积蓄存进来,当主妇们带着孩子来开教育账户,所谓的挤兑,不过是海浪打在礁石上的泡沫。
第一缕阳光照进总部大厅时,门外的长队已经拐过了三个街角。
穿工装的码头工人、系围裙的面包房老板娘、抱着账本的小商户,还有昨天在植物园见过的露西一家——露西举着那支红色蜡笔,在晨雾里朝他挥了挥。
康罗伊推开玻璃门,晨风吹起他的西装下摆。
他望着人群里此起彼伏的“康罗伊先生”的呼唤,忽然觉得那些印着银行logo的铜牌,比任何贵族徽章都要耀眼。
“真正的权力,从来不在账簿里。”他低声说,话音被人群的喧闹吞没。
这时,后台的电报机再次震动。
康罗伊转身时,纸带正缓缓吐出一行字,字母在晨光里泛着金属的冷光:
粮仓已开启,收获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