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红莲未烬(2 / 4)

盐场往地眼送。他顿了顿,但我要你们保证,行动时不伤及无辜。

林九弯腰捡起铜钱,拇指抹过卦面的血渍:地脉锁我能封,但每封一次要耗三年阳寿。

康先生拿什么换?

香港所有道观的香火钱,归茅山派管。乔治从怀里掏出地契,尖沙咀那间香烛店,连带着后面的空地,明天就过户到九霄观名下。

白头佬突然抽出腰间的短刀,刀锋在掌心划出血线:我潮州帮向来只认刀头舔血的交情。他把血手按在玄铁牌上,从今日起,码头的更夫、货仓的看门人、渔船的舵手,全听你调遣。

但康先生得答应我——他盯着乔治的眼睛,我兄弟的命,比地脉金贵。

乔治解开袖扣,用短刀在左手背划了道口子。

鲜血滴在白头佬的血印旁,晕开两朵红梅:我以康罗伊家族的名义起誓。他的声音很低,却像铁钉敲进船板,若有兄弟折在这局里,我扒了劳福德·斯塔瑞克的皮给你们垫棺材。

林九突然掐了个诀,铜钱在掌心嗡嗡作响:子时三刻,地脉有异动。他抓起道袍起身,我去大屿山布镇龙阵。

康先生,明晚亥时,永生押地库见。

舱门被海风撞开,白头佬的手下举着灯笼在船舷外晃了晃。

乔治望着林九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摸出怀表——詹尼的紧急信号还在跳,显示电报局的差分机破译出了新内容。

达达拜的眼镜片上蒙着一层汗,他蹲在电报局地下室,手指在发报机的铜线圈上轻轻敲击:每日凌晨两点十七分,法国领事馆会发出一组加密电文。他抽出一叠发报纸,墨迹未干的电码像爬满纸页的黑蚂蚁,线路先到孟买,再转巴黎,最后......他推了推眼镜,通过一条未登记的海底电缆,连到天津卫。

乔治的指节抵在发报机的铁芯上,能感觉到细微的震动——和天文台记录的月球信号频率分毫不差。

他想起艾玛说的龙睁眼,突然明白:所谓,不过是地脉锁的启动密码。

克莱顿那家伙总说自己是来谈丝绸贸易的。玛伊从通风管里探出头,发梢沾着灰尘,我在领事馆地下室装了共振片,能把电码振动传到您的差分机上。她晃了晃手里的铜片,今晚两点,我们就能知道红莲计划的下一步。

乔治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把玄铁牌重新锁进铅盒。

码头上传来运盐船的汽笛声,混着早茶铺的铜锣声,像极了父亲书房里那台老座钟的报时——精准,却藏着随时会崩断的发条。

黄阿才最近常去皇后大道的得月楼喝茶。玛伊突然说,他堂弟在电报局当值那晚,他在得月楼和个戴瓜皮帽的男人碰过杯。

乔治的手指在铅盒上停顿半秒。

他想起拍卖会上黄阿才盯着玄铁牌时发红的眼睛,想起白头佬说过潮州帮里有吃里扒外的老鼠。

去得月楼订个临窗的位子。他望着玛伊,嘴角勾起半分笑意,明早,我要请黄阿才喝杯早茶。乔治的指尖在铅盒边缘轻轻一叩,金属与皮肤相触的凉意顺着神经窜上后颈。

他望着艾玛的黑伞消失在雨雾里,雨丝顺着帽檐滴进领口,却不及心中翻涌的冷意——黄阿才的背叛,比他预想中来得更快。

康先生?詹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丝微喘。

她撑着油布伞穿过石板路,裙角沾着星点泥渍,得月楼的临窗位子备好了,茶博士说黄阿才刚掀了门帘进来,正盯着您常坐的雅座发怔。

乔治摸了摸怀表,指针刚过卯时三刻。

他解下湿外套递给詹尼,露出内侧别着的微型差分机——这是他昨夜让玛伊改装的,能将十米内的对话转译成摩斯电码刻在铜片上。记住,他整理袖扣的动作顿了顿,等他点了虾饺,你就端着茶盘进来,把碧螺春洒在他左袖口。

詹尼的指尖在伞柄上轻轻一掐,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

乔治抬步走向得月楼,木门上的铜铃地一响,穿竹布衫的茶博士立刻哈腰:康先生早,您的老位子——他话音未落,隔壁桌的黄阿才已经站了起来,圆脸上堆着笑,康先生也来吃早茶?

巧了不是,我正想找您说码头的事儿。

乔治扫过黄阿才泛红的眼尾——那是彻夜未眠的痕迹。

他在八仙桌前落座,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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