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多了一小袋辟谷丹,灵石的光泽也比往常鲜亮几分。
“林小满?”李执事核对了名册,将物资推到她面前,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宗门谕令,近期所有弟子需勤修不辍,份例加倍,以备不时之需。”
“不时之需?”林小满握着布袋的手一顿,忍不住追问,“敢问执事,宗门是要……”
李执事抬眼瞥了她一眼,似乎认出了这个近期名声大噪的杂役弟子。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上面的安排,我们做下属的只管执行。你……自己多留心,最近别到处乱走。”
简短的提醒,却让林小满后背发凉。她攥紧布袋,匆匆行了一礼,转身快步离开。刚走到藏剑峰山脚,一阵嘈杂的骚动突然从主峰方向传来。
只见五名身着执法堂服饰的内门弟子快步走来,他们腰间佩着制式长剑,气息凝练如铁,显然都是筑基期修士。几人中间,押着一个被黑色符文锁链捆住的汉子,那汉子衣衫褴褛,浑身是血,双目紧闭,昏迷不醒,可即便如此,林小满还是从他身上察觉到了一丝极其淡薄却无比熟悉的阴冷气息——那是黑煞堡魔功特有的腐气,与她在南风城遭遇的魔修如出一辙!
黑煞堡的人,竟然摸到了青云宗的山脚!
周围的弟子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议论声此起彼伏,却没人敢靠近。执法堂弟子面色冷峻,对周遭的骚动充耳不闻,脚下步伐未停,押着人直奔主峰刑堂而去。那昏迷汉子的脑袋随着脚步晃动,脖颈处露出一道狰狞的伤口,黑色的血液顺着锁链滴落,在青石板上留下一个个暗沉的印记。
林小满站在人群外围,手脚冰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魔修的触角已经伸到了青云宗的腹地,他们是来侦查地形?还是想趁机潜入宗门?更让她心惊的是,这个探子的目标,会不会和那柄锈剑有关?
她不敢再想,低着头,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回了木屋,“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还特意用木栓牢牢插紧。屋内昏暗的光线里,她背靠着门板,大口喘着气,手心全是冷汗。她原以为回到宗门就能暂避风头,却没想到,风暴早已追到了这里。
接下来的几日,宗门的戒备森严到了极点。护山大阵的光芒日夜不息,如同巨大的光罩笼罩着整座山峰;空中每隔半个时辰就有御剑巡逻的弟子飞过,剑上灵光闪烁,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地面的每一处角落;各峰之间的通道也设了关卡,弟子通行需出示身份令牌,外来修士一律不得入内。
可越是严防死守,流言就越是猖獗。
“丹堂昨晚遭人偷袭了!幸好有长老值守,才没让对方得手!”
“戒律堂抓了三个内门弟子,据说他们和魔修有勾结,偷偷传递宗门情报!”
“听说长老会已经闭关议事三天了,连饭都是送进去的!”
恐慌像无形的潮水,淹没了整个青云宗。林小满几乎足不出户,每日缩在小木屋里,听着外面的风声与偶尔传来的警戒钟声,精神紧绷到了极致。她甚至不敢轻易运转灵力,生怕再次引发锈剑的共鸣。这种疑神疑鬼、如履薄冰的日子,快要把她逼疯了。
这天深夜,林小满刚在榻上躺下,还没合上眼,就听到了一阵极其轻微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
节奏古怪,两短一长,带着刻意为之的规律,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林小满瞬间惊醒,手猛地摸向枕边藏着的匕首——那是她从坊市买来的普通铁匕首,虽无灵力加持,却足够锋利。她屏住呼吸,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警惕问道:“谁?”
门外沉默了片刻,紧接着,一个极其微弱、却让她心头一震的声音传了进来,沙哑得几乎辨不出原貌:“故人。”
是韩锋师兄!
林小满又惊又喜,来不及多想,快步走到门边,先透过门缝扫了一眼,确认只有一人后,才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缝,将人扶了进来,随后迅速关紧房门,又用木栓加固了两道。
月光透过窗棂,照亮了屋内的景象。韩锋穿着一身玄色夜行衣,衣料上沾满了暗红的血渍,有的已经干涸发黑,有的还带着湿漉漉的黏腻。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