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慕哥哥”……
记忆如潮水涌来,那模糊的身影正要与眼前之人重合——
“墨香!”
殷子懿忽然冷声开口,语气骤然转厉,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
他岂会看不出她眸中闪过的异样?
那逐渐亮起的光彩,分明是认出的前兆!
他与这女子相处过一段时间,深知她外表柔弱,实则心思缜密,聪慧过人。
若真被她识破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将玉玲带下去,关到侧屋,严加看管。”
“小王爷恕罪!玉玲知错了,求您开恩,玉玲不走,要陪着二夫人……”
玉玲闻言,扑通跪地,泪如雨下,拼命磕头。
“夫君!妾身知错,您要罚就罚我,求您放过玉玲,她还是个孩子啊……”
李诗韵瞬间慌了神,再也顾不得矜持,膝行至殷子懿脚边,死死攥住他的衣角,声音哽咽,甚至不惜以“夫君”相称,只求保住玉玲性命。
殷子懿垂眸,神色冷峻,无动于衷。
他就是要她乱,要她心神失守,再无暇去细想那不该想起的过往。
这一招,果然奏效——
李诗韵此刻六神无主,尊严尽失,哪还有半分方才的镇定与算计?
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丝弧度,心中默道:
好戏,才刚刚开始。
“奴婢遵命。”
墨香屈膝一礼,领命上前,轻轻拉起仍在抽泣的玉玲,转身向门外走去。刚至门槛,耳边便响起殷子懿的神识传音,清晰而温和:
“玉玲年幼,莫要吓她。命人准备些她爱吃的点心茶果,你亲自照看,哄她在房中安顿,别让她出来。”
墨香尚不能使用传音回应,只微微一笑,轻轻颔首,动作轻柔地牵着玉玲,悄然退出房门。
殷子懿看也不看身后,冷然拂开李诗韵仍紧攥着衣角的手,转身望向金朴莲,语气忽而一转,竟带上几分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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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放你?也不是不行。你只需告诉我乾元宗派了多少人潜入燕国,你们以何为信,如何联络。只要你如实招来,我不但立刻放你,还可亲自护送你回韩国边境,保你毫发无伤。”
金朴莲缓缓坐直身子,发丝凌乱,眼神却不再如先前那般狂妄。
她被李诗韵的一个耳光及一番扭打,反而清醒过来——
那些看似凶狠的拳头,落在身上轻如拂尘,她早已察觉不对。
对方根本没动用丝毫修为,分明是想激怒自己,混绕视听。
她终于明白,自己早已落入一个精心编织的圈套,从开口威胁的那一刻起,便已步步踏空。
她并不真蠢,只是长久以来养尊处优,被奉若神明,从未受过半分委屈。
一时激愤,口无遮拦,才将秘密尽数吐出。
此刻,她抬眼看向殷子懿,声音虽低,却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倔强:
“放我走,等到了边境,我自会告诉你一切。否则……我一个字也不会再吐。”
殷子懿眸光微闪,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仿佛早已料到她的转变。
他轻轻踱步,语气悠然,如同闲话家常:
“金二小姐,前几日我听燕国丞相府说起一件趣事,关于徐家那位大少爷的‘雅兴’,不知你可愿一听?”
金朴莲半倚在地,娇躯微僵,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却未言语。
一旁的李诗韵瘫坐角落,神情黯然。她虽成功惊醒金朴莲,却让玉玲陷入险境,心中满是自责与不安。
主位之上,长勺祖母端坐如山,慈眉含笑,静静看着孙儿审问,不时微微点头,苍老的面容上,满是欣慰与赞许。
殷子懿环视众人,唇角笑意渐深,邪魅而冷峻,缓缓开口:
“据说,徐家大少爷若遇犯错女子,便会将其剥尽衣物,赤身投入饿狼犬舍。
群犬饥渴难耐,扑上撕咬,血肉横飞。
可有趣的是……他会在狼狗啃下女子两块肉后,便将犬群驱离,再命人给那女子喂食珍馐,敷上最上等的疗伤灵药,悉心照料,直至其伤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