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只,无论是悬挂奥地利旗帜的军舰、运输船,还是可疑的中立国商船,都会遭到盘查、驱逐甚至炮击。奥地利的海上贸易和补给线被彻底切断。亚得里亚海,仿佛成为了意大利的内湖。
海岸炮击:舰队还不时靠近海岸,对奥军的沿海防御工事、铁路枢纽、军营进行威慑性炮击。虽然对坚固堡垒效果有限,但巨大的爆炸声和心理威慑力,迫使奥军将更多资源和注意力集中在漫长的海岸防御上。
登陆佯动:费拉里中将更是将心理战玩到了极致。他命令舰队在的里雅斯特外海频繁进行两栖登陆演习:运输船集结,小艇放下又收回,舰炮进行密集的滩头火力准备射击。虽然从未真正发动大规模登陆,但这些逼真的佯动,每一次都让奥地利守军高度紧张,误判意大利即将发起登陆进攻,从而进一步牵制了沿岸的奥军兵力,使其不敢轻易向内陆调动。
海军的行动,像一道无形的铁链,死死锁住了奥地利的海洋命脉,并将其大量陆军束缚在海岸线,与陆地上的僵持战线相辅相成。南线战场,就此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僵持。奥军主力被牢牢拴在了这里,无法北调支援对抗普鲁士的主战场,这正是俾斯麦和亚历山德罗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时间在僵持、袭扰、封锁中一天天流逝。整个7月到8月,意大利北部战线呈现一种奇特的景象:没有大规模的军团运动和一泻千里的攻势,只有无数个小规模的、残酷的阵地争夺、巡逻遭遇、破交战斗和炮击对轰。伤亡每天都在增加,战线却如同陷入泥潭,变动缓慢。罗西将军和加里波第在前线苦苦支撑,不断向都灵要求更多的弹药、药品和补充兵员。亚历山德罗和战时内阁则承受着巨大的财政和国内压力,但依然咬牙坚持,将资源优先供给北线。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北方,投向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的方向。
意大利战场的胜负,意大利能否最终收复威尼斯,此刻已不再取决于南线流血的将士,而是取决于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和“铁血宰相”俾斯麦,以及那位指挥普鲁士军队的天才统帅——赫尔穆特·冯·毛奇。他们在北线的战果,将决定南线僵局的最终打破方式。等待,成了最煎熬的战术。意大利已经付出了陆地的挫折和海上的牺牲,现在,他们能做的,唯有坚守,以及等待来自北方的最终审判。